她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憔悴而有些愁慮的痕跡,同時揪緊她的感覺,王蔚晴覺得自己的神經也跟著抽痛起來。
“你還好吧?”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關心地看著他。
“為敏告訴你了?她叫你來的?”張常忻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失戀絕非一件光彩的事,這幾天在家人和朋友之前,他已經很努力在壓抑他的脾氣和沮喪,眼見就快的極限了,這個王蔚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蔚晴緩緩地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所以來看看你。”
“哼!你可真有同情心,這算什麼?發揮同學愛?多謝了!”張常忻不知怎麼地,隱埋在他心中的不悅,陡然爆發出來,他大聲地說著,不等王蔚晴反應過來,牽著他的腳踏車轉身就走。
王蔚晴杵在原地,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一向是斯文有禮的,這火爆粗魯的反應,令她嚇了一跳!她的眼裡有著驚惶,轉身追上了張常忻,“不是,不是的!”她急急想解釋,卻緊張的含含糊糊呢噥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急急說不出話來。
“隨你怎麼說!在你們這群朋友之中,大概覺得我這塊牛皮糖被甩,是理所當然的吧!”他冷冷的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他的路。
望著張常忻的背影,一種噬人心骨的疼痛,向她席捲而來,她臉色灰敗,喃喃的說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傷害一個只是喜歡你,毫無惡意的女孩子?”
張常忻邁出的步子,乍時凝結起來。
是他的耳朵有問題嗎?是他的錯覺嗎?這個王蔚晴在說什麼?
一個只是喜歡你,毫無惡意的女孩?誰?王蔚晴嗎?
“不要對一個剛剛失戀的人開這種玩笑,很惡劣的!”張常忻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低啞而困難。
“對於一個喜歡你兩年的人,說這種話,惡劣的是你!”王蔚晴的聲音顫抖著,她覺得自己的心,正被碾成一片片的。
她回頭奔開。
“慢著!你把話說清楚。”張常忻迅速擋住她的去路,只見她素來嬌美的容顏上,有一絲狼狽,美目盼兮的雙睫,殷紅紅的。
“我喜歡你,行了嗎?”甩開他的臂膀,“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她只想從他身邊逃開,狠狠的逃開!
張常忻愣在原地,不能動彈,許久,他才赫然回神,急忙追上王蔚晴,他的眼睛重新閃爍著光彩,“哦!蔚晴!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獲得你的青睞?”他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王蔚晴是這麼溫柔可人?還有她一直那麼璀璨明亮,令人不敢高攀!
“不行!你又沒有追過我!”王蔚晴撒嬌的瞪了他一眼。
“那現在開始還來得及嗎?”張常忻問。
王蔚晴的心被一層層甜蜜的熱浪包圍著,“那要看你的表現好不好,行動夠不夠積極了!”
尾聲
一樣的酷暑難耐。
一樣的繁葉山莊。
不一樣的是一大群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全圍在庭院的廣場上搭著木炭、生火烤肉,葉家老中青三代全到齊了,昭明文選,堯舜禹湯全都在!還有張常忻、王蔚晴、楊恬如,以及為寧的那一票登山社的同學們,全都來了。
“我們繁葉山莊好久沒有這樣熱鬧了!”爺爺奶奶的嘴笑得合不攏。
而為寧正對著夏耘,是的!夏耘,他已經在去年冬天辦好所有的手續,“認祖歸宗”了,只是大夥仍習慣叫他葉耘,這時,為寧正對著他齜牙咧嘴:“葉耘,多好的名字,叫什麼夏耘!我還秋收、冬藏呢!沒事改什麼姓!我們葉家哪裡對你不起啦!葉耘,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她張牙舞爪的。
“為寧,這你就不懂了!葉耘不改姓,就不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