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你真是夠懶的了。”為禹不禁失笑。
“是找人分擔憂患,我的神經太衰弱,承受不住這樣摧殘和騷擾。”為敏不以為意,兼振振有辭!
理直氣壯是和別人談條件最佳的組合;如果理不直,氣壯,好歹說服他人的機會也有一半吧?
為禹搖搖頭,只是遏止不住笑意。
“張常忻呀,是我爸的得意門生,我們學校歷史系的才子,我爸說他是研究歷史的‘罕見佳才’,‘奇葩’,懂吧?她打算從身家背景開始作簡介。
“很會念書羅?”為禹歸納出他得到的訊息。
“不只會念書。”為敏再次強調,“很有才氣,夠聰明,夠認真,底子紮實,又願意腳踏實地,是奇葩!奇葩,懂嗎?這麼優秀的人才,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得天下英才而作育之,人生一大樂也,以上的介紹詞,全部摘錄自我爸的話。”
“那麼是個優秀的人才羅?”能從小叔口中得到這樣的讚譽,想必是有非凡實力的傢伙吧?
“是呀,和他一比,我就徹頭徹尾成了個不肖女,成了根朽木,毫無乃父之風。”為敏說著說著,不禁小小地發起牢騷。
“他長得什麼樣子?”為禹換個角度問,才高八斗如左思之輩,如果生得醜陋不堪,想要獲得意中人的青睞,也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到底這是個注重包裝的年代,才情高超,也要過得去的外貌相稱,否則效果難免要打打折扣。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啊!很普通的嘛,瘦瘦高高的。長得還算端正。”她一樣樣浮泛地說著,雖然她常見到張常忻,卻每每是處於一種避之惟恐不及的惶恐無奈中,根本無暇去仔細探看張常忻的模樣,倒不是她這個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形容本事太差。
“脾氣很古怪?”為禹又問,乾脆換他主動出擊,追蹤報導會精彩些。
“還好啦,勉強也可以算是文質彬彬的謙仲君子。”為敏搔搔蓬亂的短髮,腦袋中擠不出幾句完整有恰適可以形容張常忻的句子,這才驚覺自己對他的注意力,實在少得可憐。
“喔!他還很喜歡送我巧克力。”為敏吐吐舌頭,喜歡送巧克力,實在不能稱之為“脾氣古怪”,頂多只能冠他個“沒有創意”罷了。
“還有呢?”為禹問著,唇邊那抹張顯的笑意,簡直是躍躍難安,一觸即發。
“你笑什麼?”為敏陡然停止思考,有些莫名其妙的張望著為禹。
“優秀的成績,難得的人才,瘦瘦高高的,文質彬彬的,喜歡請你吃巧克力的。”他頓了頓存心賣關子的笑笑,然後說:“我覺得你形容的人好象是葉耘。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為敏一愣。
優秀的成績,葉耘完全符合;難得人才,葉耘理當是;瘦瘦高高,拿來形容瘦削挺拔的葉耘也使用;至於文質彬彬,葉耘更是當之無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應。
“我好象聽到葉耘的名字哦!”房門口忽然飄進一抹紫色柔和身影,正是楊恬如。
“你們躲在這兒說悄悄話嗎?”楊恬如輕巧纖細的身影利落的閃進房間,落落大方的態度,反而令為禹和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況。
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隨即跟著眼光陡然轉移,心中細微的一抹神經被扯動,有點生疼——楊恬如的纖纖素手,正安穩適意的躺在葉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葉耘,弄了半天,為敏竟然討厭你這種型別的男生,哈哈,我還以為你這‘內外兼備,術德兼修’的標準情人處處吃得開呢!”為禹簡直眉開眼笑。
原來優秀的葉耘也有踢到鐵板的吃虧時刻。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說的是張常忻,又不是‘別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斷章取義,指鹿為馬,指桑罵槐兼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