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無知民婦,你懂什麼。”
驟聽一聲轟天巨響,狗嬸嚇得緊緊抱住兒子,等待死亡降臨。
眾人驟見一物突然破土而出,攜帶飛沙卷石,猶如一條黑色蒼籠出土騰空。
顧玉靈問道:“什麼東西?”
封天白神情嚴肅道:“巨闕寶劍。”
顧玉靈問道:“歐冶子所鑄的巨闕劍?”
封天白搖頭:“此為九方一脈的寶物,更為久遠,乃是洪荒名寶,其堅硬無比,無所不催。”
“此寶能飛騰於寰宇,隱伏于波濤,走行於深地,歐冶子那把巨闕,只不過依形彷制,其大重不至小上一號。”
“九方長鯨把謝傅當做真正對手動真格了。”
顧玉靈顫道:“那傅不是……”
封天白倒是笑道:“情況卻是比剛才好多了。”
顧玉靈疑惑:“為何?”
“如若謝傅無力再戰,九方長鯨何須從此真格,絕非惱羞成怒而大動干戈。”
謝傅看見一物飛到九方長鯨手中,卻是一把巨劍。
說是一把巨劍,毫不過分,此劍長竟一丈有餘,比巨人身軀的九方長鯨還要長上三四尺,劍身沉鈍而厚重,宛如一根樓柱,怕是不下千斤。
謝傅從來沒有這麼巨大的劍,就算小韻那把長三尺七寸韻臺神鋒在此巨劍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
隨口問了一句:“看這件也是老物件了吧。”
九方長鯨應道:“次為我九方一脈的寶物——巨闕寶劍,三十年來一直伏於地下,伴我走水過山,卻是第一次現身。”
說著目光沉睥謝傅:“足下,不要讓我失望。”
“盡力!”
九方長鯨巨闕一劍足可開山,唯有廣袤無垠的天空才可放縱無阻。
可他眼前雖無山嶺,卻有一人,與山嶺相比,渺不過一顆蘭樹。
此人手中的昆吾劍可化山嶺,阻其縱橫。
一劍出就是劍出不由我。
此招沒有極限,雖說修為越強威力越強,傳授謝傅此招的葉驚虹也絕不會想到,自己的家傳絕招會被謝傅當做平招來使。
身負水脈的謝傅怕是唯一一人。
兩人的修為並不相近,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謝傅若不使出劍出不由我,爆發出他這個修為所有的潛能,一劍就要飲恨敗北。
封天白單手負背凝視漆黑的天空,驟見極黑夜空冒出一點極光,那極光迸出光芒,好似天外來隕,隨即脫口:“旗鼓相當!”
在場的包括顧玉靈在內的武道中人均不明所以,唯有到了封天白這種層次的人才能僅憑這極光,清楚剛才交手的詳細。
只有旗鼓相當,才能有鋒芒之象,若是一方壓過另一方,反正是平靜甚至是寂靜。
就好比雙手拿兩把劍交擊,會有碰撞之聲冒出星芒來,若是一劍一木,木自無聲而斷。
封天白話音剛止,就傳來滋滋聲響,密如雨點。
封天白又說一句:“九方長鯨還未入道,尤可一戰。”
顧玉靈問道:“師叔伯,現在傅有勝的可能嗎?”
封天白道:“不清楚,不過他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你並沒有告訴我。”
顧玉靈應道:“我也不知道,我識他的時間也不長。”
李敬恪聽封天白說出旗鼓相當、尤可一戰的字眼,臉上變得越發嚴肅,九方先生可是曾經的道門六聖之一,這個人怎麼可能與九方先生旗鼓相當。
他早就調查過謝傅,知道謝傅傳奇,所以才請出九方先生來,卻不曾遠遠超過他的估計
一般來說,兩人實力有差距,一劍就分勝負,弱勢一方不是身亡,就是真氣耗盡無力再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