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道:“眼睛是會騙人的,你看得到空氣嗎?這東西是透明的,但顯然是實質的,人應該能夠站在上面行走。”
李徽朝驚歎:“這就是謝兄所說的天路,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這歎為觀止四字,是說這天路,也在贊謝傅的聰明才智。
謝傅又從身上拿出幾顆石子來。
朱九春很好奇他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石子,只見謝傅逐一朝上面拋去,有的石頭能撞擊發出聲音,有的卻不能。
謝傅一番試探之後說道:“這條透明天路很窄,只有三尺左右。”
朱九春弱弱問了一句:“怎麼上去?”
朱九春絕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可他現在連奔跑都費勁,更別說跳這麼高。
話音剛落,燕秋商就運氣朝上一躍,卻堪堪四丈出頭,離那道透明天路還差一點。
朱九春驚訝,連燕秋商都做不到。
秦楚楨和冷稜兩人也做出嘗試,均無法觸及透明天路。
冷稜雖然更高一點,但還是差了一點點。
燕秋商、秦楚楨、冷稜三人實力在這一躍中就顯露出來,在伯仲之間。
冷稜竟是最強的那個人,秦楚楨最弱,燕秋商在中間。
燕秋商頗為驚訝的看向冷稜,他一直以為這裡只有白夢枕與自己相差無比,想不到這冷稜年紀不大,修為竟如此深厚。
李徽朝朝白夢枕輕輕看去,白夢枕暗暗點頭,李徽朝立即心中有數,白先生不愧是四天賦之一,十三人傑的龍頭人物。
朱九春額的一聲,問道:“這怎麼上去?”為什麼今天覺得自己又蠢又弱呢,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話音剛落,宮秋上陽拉著五世圓方的手,一躍,穩穩落在透明天路之上。
下面七人頓時駭然無變,不是驚訝這透明天路確實存在,可以站人,而是震驚這兩名西域高手實力竟如此可怕,只怕已經是半宗師級的修為了。
朱九春表情震驚,燕秋商錯愕。
秦楚楨和冷稜兩人面色冰冷。
李徽朝面色陰沉。
只有白夢枕微微露出意外之色。
謝傅倒還算平靜,高高手他見多了,端木慈整天在他面前晃,心中暗忖,這兩個是什麼人呢。
七人就這樣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透過這透明天路走到對面去。
李徽朝開口緩和這壓抑氣氛,苦笑道:“謝兄為他人作嫁衣裳。”
現在卻是要團結七人,齊心合力對付這兩名西域高手。
謝傅也聽出李徽朝的言外之意,他也不想窩裡鬥,便宜別人,便順了李徽朝的心意,呵呵笑道:“也不拉我一把,我可是很記仇的。”
朱九春湊近說道:“天塹那裡不要帶他們,看他們能不能飛過去。”
謝傅對著朱九春說道:“放心,我很記仇!”
記仇二字說得朱九春心裡有點發毛,在這裡謝傅是老大。
眼看兩人已經從透明天路下來,進來對面洞口,謝傅卻不慌不忙的樣子,六皇子客氣道:“謝公子,你可有什麼辦法?”
謝傅淡道:“天路地道,不是還有地道。”
說著上觀天象,下看地下,腳踏七星似在地上亂踩一通。
七星踏完,嘴上說了一句“不對”,又換了一種方法亂踩起來。
“還是不對。”
謝傅現在這個手舞足蹈的樣子有點向像巫師作法,又有點像某種祭祀儀式的開場。
落在眾人眼中,感覺謝傅像個傻子一樣,嘴上又不好說些什麼。
主要是謝傅的動作不夠規範,這玩意他也是第一次試。
看似是一種祭祀儀式,卻是一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