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轉變之快讓一眾女道反應不過來,錯愕的看見兩人從生死離別變成打情罵俏。
這時同心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滑石粉來了。”
一眾女道也回過神來,同華說道:“用不上了。”
同心疑惑:“為什麼?”
同華拉著同心往門外走:“到外面我慢慢跟你講。”
其她女道也十分識相,悄悄退出,還貼心的關上房門。
盧夜華掙扎著罵道:“你這奸賊,你這惡賊。”
謝傅緊緊將她抱住,緊到她的胸腔被擠壓難以呼吸:“我就知道,我若活過來,你就翻臉不認人,我就知道你只不過在哄我開心。”
聽到這句話,盧夜華一下子安靜起來,她剛才的憤怒卻是被謝傅嚇到了,柔弱說道:“剛才我好痛,好害怕,你以後不能這麼嚇我,我真的會被你嚇死的。”
說到最後聲音近乎懇求。
“只要你乖乖聽話,絕對不會有下次。”
經過這一次,盧夜華完全放棄抵抗,已經不想去糾結矛盾了:“以後,你說什麼就什麼,我全聽你的。”
謝傅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就像揹負許久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盧夜華察覺到動靜,回過神來,關切道:“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
“我也不知道,大概我有神軀,水火不侵,不過當時我可沒有多想,也不曾想過騙你,就是想要感受你在烈火中焚燒的痛苦。”
“知道了,知道了。”
盧夜華細心的檢查謝傅的全身,他身上的炭黑只不過是燈油燃燒後的焦黑,用衣袖輕輕一拭就抹去,面板表面似有一層油蠟罩護,絲毫不受侵害。
突然瞥見謝傅的家傳寶劍,臉色一紅就挪開目光,心中暗忖,如此活潑,應該沒事。
轉身輕道:“我去打點清水給你擦拭一點。”
謝傅噯的一聲就拉住她的手臂,盧夜華隱約感覺到什麼,心又突突的跳,只感覺與他呆在一起,真是辛苦,不是悲痛就是緊張。
謝傅問道:“怎麼不敢轉過身來?”
盧夜華默不作聲,背影靜雅得婉約可人,一雙小耳卻偷偷的紅了。
謝傅額的一聲,盧夜華這才輕輕說道:“怕這面目嚇到你。”
謝傅淡笑:“從我見到你到現在,你說我哪一次被你嚇到,以後休要提起這事,若是再犯,我可要罰你。”
盧夜華不覺嫣然一笑:“罰我什麼?”誰能罰她,沒有人能罰她,如今卻甘當婢姿認罰。
啪的一聲,謝傅在她股上拍了一下:“若是再犯,就這般罰你。”
盧夜華這下連臉蛋都紅了,心中感覺好生奇怪,被人這般罰辱,竟不生氣,她的火爆脾氣哪裡去了。
謝傅坐了起來,貼耳說道:“夜華,可好?”
此刻感覺連他叫自己的名字也奇怪又奇妙,嘴上說道:“我不犯,你就罰不著我。”
謝傅握住她的手,讓她慢慢轉過身來,這樣的無聲,這樣的輕柔,這樣的心照不宣,讓盧夜華感覺自己就像剛剛被丈夫揭下紅蓋頭的新娘。
餘光剛與謝傅對視,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又背過身去背對著謝傅:“我這就去給你打點水。”
起身要溜才發覺手捏在謝傅手中。
謝傅用力一拉,就讓盧夜華臥倒在他的膝上,低頭目光如炬看她。
盧夜華在他這股男性的陽剛魅力下,只覺渾身的骨頭節節軟了下來,根本無法抵抗。
謝傅問道:“告訴我,剛才在想什麼?”
盧夜華臉蛋唰的一紅,扭過頭去,謝傅看見她這副羞赧模樣,心中暗忖,她終於為我而情竇心動了,貼近在盧夜華耳邊說了通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