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先是一愣,而後果斷地搖搖頭。
“因為你和張科都是北方人的口音啊。”
“哈哈,不是,她還沒這麼大的能耐。”
強勢背景當前,難怪老胡透徹地認下。
第七節 國慶匯演
轉眼間劉嘉來到局裡已經過了三個月,第一個月拿工資就入手不凡,不僅拿到了跟我們同工同酬的待遇,外帶還補了她兩個月的培訓費、誤餐費、交通費。嗯,沒記錯的話,她那兩個月是在家療養來著的。
“大蛋不適合我,你還是隨她們的意,叫我蛋蛋就好。”
劉嘉還未反應過來,蛋蛋已徒手在空中比劃了起來。
六月下旬天氣漸熱,午休要數一天裡最難熬的時間。變更為夏令時的三個小時的作息,除去每日裡當值的兩個童鞋,其他的無所事事卻又無處可去。
外面烈日當空,茫然四顧下除了高層建築外還是高層建築,後起之秀的新城區就是這樣,連個便民的超市都得在公車上坐上兩站路,而且這家超市還是在我們來這上班後才建成的。
失了休息的根據地,只好在樓下想辦法。幾張椅子一拼,排在用更衣櫃遮擋的後面,勉強能對付一覺,可總不能一個人獨霸吧,六個人要換著躺,挺狹隘的。外加上超強地吸血蚊陣營跟往死裡虐地冷氣,通常一覺醒來不是一頭大包就是第二天立馬感冒。
剩下的只有我們的工作臺,坐在那玩電腦麼?監控系統不讓;發發呆?來辦事的企業見著人就給得辦,午休那是你單方面的概念,這樣下來,基本上午休的三小時變為了我們集體加班的三小時,只是這加班還沒有加班費可以拿。
最誇張的一次,小姚正伏在桌面午睡呢,那個不自覺地企業辦事員居然一個勁地拍她的肩,把她硬是從周公那給拍了回來。
譚處是一個奔五的老女人,許是年輕的時候也曾熱衷於文藝表演,不高的高頭,瘦瘦小小的身材,大體上還算得上均勻。
這樣一來,劉嘉儼然成為了老師二號,樓上樓下全體參與舞蹈的女生都得聽命於她,在局裡的地位得到了日新月異地顯著提高。
這點上,胡主任卻很是受用,有兩回放棄中午午休的時間,推開門觀摩坐在她辦公室門前地上的我們,那眼神中分明透露著的是高人一等的神氣。
前輩就是前輩,無數次那個“飄”字飄出來後都找不著北。於是,很謙虛地將第一二排的列隊換成了正當年的我們,漂著的一代!
小利已經被背後不知名的某位女上司批評了無數次,虧得性子好,不卑不亢地忍了下來。
後背有人拍我,一回頭便見著人事處的某處長飛揚跋扈地打量著我上下的裝束。
“你……。”女處長沒料到素日裡平靜老實的我會給出如此張狂地回覆,一時語噎,瞪了一眼胡主任,忿忿然扭過頭去。
有不易覺察的笑意,在胡主任有著魚尾紋的眼角悄然滑過。
所以說:這年頭炮灰也不是那麼好踩的,踩不好會踩上正待引爆的地雷。
十月一日,國慶匯演圓滿落幕,劉嘉既擔任舞蹈指導,又是那臺晚會的主持人,自然功不可沒,左一頓慶功宴,右一頓謝師宴,成日裡忙得不亦樂乎。當然,胡主任能培養出這麼出類拔萃的人才,功德坊上依籍著劉嘉的出色表現亦不容小窺。
第八節 意外的成全
繞到梳妝檯的另一側,眼前出現的完全是一部驚悚電影中的畫面,蘇小眉色蒼白地橫倒在地上,額上大粒大粒地汗珠將髮絲凌亂地攥成一簇一簇,身旁零散著浸染了鮮紅液體的棉球,傾倒在地的碘酒藥瓶已經流空。最觸目驚心的是她右膝蓋下方的傷口,不知道是被什麼樣的利器活脫脫地削去一整塊皮肉,那皮肉卻仍是虛浮在骨頭上,血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