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解了,張陵雖然年輕,但畢竟有過一任別駕的經歷,縱然是年齡上有些稚嫩,只要公事上應付得宜,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程知節前一段時間也為讓張陵調任涇州的事情鬧心,但後來雖然明白了李世民的心意,卻還是因為涇州的情況替張陵捏著一把汗。涇州的情況不是一般的糜爛,而這也是李世民有意縱容的結果,目的是麻痺突厥人,同時也是利用各大世家之手將塞外的良種戰馬引進中原。
當然,在這中間不可避免的要滋生出一些麻煩事,首先朝廷不能開那個用緊俏物資與塞外交易的先例,其次是不能引起突厥人的注意;最後還是要讓那些世家得到甜頭。朝廷的損失當然大,不僅要用重金從馬販子手裡戰馬,同時在邊境一帶,朝廷的威信也大大降低。
“治理涇州與治理滄州不同,要以武治為主,文治為輔。”程知節說道。
“這豈不是顛倒了?”裴夫人訝然。
“這是必然的,但也是暫時的,已經沒有時間給他慢慢整治,這也是皇上給他的考驗。”程知節慢慢說道。
“可是……這不是將阿陵放在火上烤嗎?”裴夫人突然明白過來了。
張陵這一次過去,要是肯和光同塵,那不管治理得如何,肯定人身沒有什麼不安全的,可李世民那裡的分數就會下降,在這一點上,程知節和太子都沒有辦法,因為李世民用人就是看他的能力。
但是,如果張陵秉承李世民的想法將涇州真正地治理好,就必然與那些既得利益者站在對立面,危險係數就大了,雖然從政治上來說,是皇上站在他的背後,可在實際上……天高皇帝遠,真要發生些事情,李世民也根本來不及阻止。
想到這裡,裴夫人也不禁有些惶然起來:“老爺,是不是去封信,提醒一下阿陵?”
程知節搖搖頭:“皇上是何等人?這些小把戲就不要做了,而且有小婉那丫頭在他身邊,阿陵就算吃虧,也不會吃大虧,只要能夠在皇上那裡落一個‘可用’之名,也是划算的。這邊張家嫂子那裡,你也多去走走,免得她擔心,我聽說囡囡那丫頭也過去了?”
“是啊,”
裴夫人嘆了口氣:“說起來那孩子也真是的,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太子,幸好這次沒有跟太子回京,不然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程知節翻了個白眼:“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小孩子家眼皮子淺,沒見過花花草草的,拿根樹枝子也是當寶。”
“你胡說什麼?”裴夫人嚇了一跳,別看程知節大事不糊塗,但在小節上一貫是大大咧咧的,動輒爆出驚人之語。
程知節不在乎:“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她窩在家裡,除了那些下人和兄長,又見過幾個男人了?等這趟出去走走還不定開了多在的眼界呢。哼阿陵這個臭小子”
“你怎麼又怪起阿陵了?”裴夫人被他的跳躍性說話方式弄得有些思維跟不上了。
“這傢伙算算日子,恐怕已經到了涇州了,竟然連封信都不來,他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義父?”程知節開始吹鬍子了。
裴夫人哭笑不得:“那是人家阿陵懂事,再說,他剛到涇州,要忙的事情多了,哪有時間?對了,那邊的司兵參軍張溫是他的族兄吧?”
“那小子就是一杯溫水,本事不錯,性格太綿,要不然也不至於窩在那個地方,就看他這次能不能靈醒點。”
程知節搖搖頭,突然想起一事:“鐵牛呢?不是說這小子這幾日想打獵想瘋了嗎?就讓他帶百十個家丁去涇州打獵好了”
裴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心中卻有些不捨:“這快過年了……”
“就這當口才管用呢,只要活著,哪年不過年?”程知節揮揮手道。
長廊盡頭突然傳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