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濱,莫非王臣。皇上的配席只是賜給那幾位年高親寵的老臣,諸王的席位才能夠看出深淺。”
“那我們應該是坐在秦王殿下的配席對不對?”小婉後知後覺地道。
“不錯。”裴夫人點點頭,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席前。席中有一人抬頭看到小婉,臉上現出笑容:“小婉侄女也過來了?快過來坐下。”
這誰亂認親戚啊?
小婉定睛看時,卻是翼國公秦瓊秦叔寶,此老已經多日未見,面容卻比上次相見的時候略顯清癯,但雙眼中神光湛然,精神頭還是不錯。
“見過國公大人”小婉連忙行禮。
“什麼國公大人?”秦瓊臉一沉:“他程知節就當得一聲‘義父’,難道我連個‘伯伯’都當不得嗎?”
“侄女小婉見過秦伯伯”小婉立即乖巧地換了稱呼。
“呵呵,這才對嘛”
秦叔寶捻鬚而笑,親自為她介紹席上諸人,都是天策府中的頭號官員。小婉坐下後偷眼望去,卻見公孫婷剛剛在屬於皇上的配席上坐下,轉頭看見她,還向她擺了擺手。
這時,只聽得淨鞭九響,大殿中立即寂靜下來,只見李淵頭戴皇冠,身穿龍袍,旁邊是一身盛妝的張貴妃,後面跟著百餘名宮女太監,相繼入席。在李淵入席後,李建成等亦各自領著妃嬪,依尊卑之序入殿,建成後是世民,接著是元吉、元霸,最後是李神通等皇室成員。
等皇室諸人在主席坐好,整人大殿同的娟秀臥賓客,在李淵最親近的兩位大臣劉文靜和裴寂的領頭下,開始祝酒……這是壽宴,當然要以張貴妃為主,三杯之後,大殿內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做為主人,張貴妃自然也要答謝,幾杯酒喝下之後,雖然是甜酒,白晳的面頰上已經現出兩團酡紅,星眸也有幾分迷離,看上去更為撩人。
李淵看上去眉飛色舞,舉起酒杯,要諸臣不用拘禮,盡情歡飲之後,百餘名歌舞伎如同一隻只彩蝶,從後殿門翩然而出,在悠揚的鼓樂聲中,翩翩起舞。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一起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歌舞伎們彩袖飛揚,歌喉婉轉,頗有幾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些歌舞伎不愧是出身皇宮樂坊,一個個不僅面容是麗質天生,舞姿更是妖嬈,連小婉都看得神搖目移如醉如痴,這大唐在舞樂上的發展,現在已經看到了一個大成的雛形了。
一典既罷,大殿上突然燈火輝煌,眾舞伎的衣袖飛揚,一蓬蓬新鮮的花瓣從她們的衣袖中飛出,洋洋灑灑在飛落,一時間花雨繽紛,讓人歎為觀止。
喝彩聲轟然響起,歌舞伎們漸次退場,小婉身邊的裴夫人輕聲向她介紹道:“小婉,這場舞曲是公孫大家所編,歌舞也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你覺得如何?”
怪不得
小婉連連點頭:“確實精彩絕倫,教人佩服”
歌舞表演之後,以李建成為首的皇室成員也一一向張貴妃賀壽,幾杯酒下來,張貴妃的粉面酡紅,似乎能滴得出血來,若不是李淵抱扶著她,小婉琢磨著她可能滑到桌子底下。
李淵心疼貴妃,卻是不許她再喝完一盞,所有祝酒的人都以一口為限,在皇室成員祝完後,李淵突然朗聲道:“夏小婉何在?”
小婉正對著一盤鴛鴦八珍掄著筷子窮追猛打呢,忽然聽到她的名字,不禁愕然,幸好裴夫人在旁邊輕輕掐了她一下,她才驀地站起來,離席向李淵行禮。
“免禮平身”
李淵哈哈一笑,道:“夏小婉,當初平陽過生日的時候,朕聽說你烘製了一隻大蛋糕為她祝壽,可惜朕有事未去。聽說這次你也為貴妃烘製了一隻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