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站住”
一見到他,兩名守在柴房外的護衛立即將手按上了刀柄,厲聲喝道。
“不要誤會”
袁承平心中一跳,連忙停下腳步道:“兩位好漢,下官是本站驛丞。”
呸
說完之後,袁承平自己也啐了一口……就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連‘好漢’都叫了出來。
他身後的人聽了固然是強忍著,把守門口的兩名護衛也有些忍俊不禁,將手離開刀靶,站在門左的那名護衛問道:“我知道你是驛丞,你帶人過來幹什麼?”
“是這樣的。”
袁承平這才覺得眼前的殺氣似乎少了一些,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道:“是張夫人吩咐下官來辨認一番,看看那歹人是不是周邊人士。”
兩名護衛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左邊那個道:“你進去吧,其他人不得近前。”
“好。”
袁承平左右看看,似乎也不會出現什麼不安定的現象,咬著牙應了,對身後幾個人道:“你們幾個就在外面等著,本大人馬上就出來。”
袁承平有些忐忑,雖然他知道這些護衛不會對付他,但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直到兩名護衛乾咳一聲,才推門而入。
門在身後關上,柴房裡點著增截蠟燭,光線也只是比外面稍強。
藉著昏暗的燭光,袁承平迅速看清了屋裡的情景,心中頓時一沉……怪不得沒有慘叫聲?那個被吊在房樑上的人嘴巴被人用毛巾塞得緊緊的,哪裡喊得出來?
再看他的身上,已經被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身上滿是傷痕,尤其是****那東西,鼓脹如球,觸目驚心。
屋子裡也有兩名護衛,大概是已經聽到剛才外面的談話,其中一人來到那人犯身後,揪著他的頭髮向下一拽,露出他的臉,“你可見過此人?”
雖然這人犯的身上傷痕遍佈,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傷痕,袁承平仔細辨認了一番,搖搖頭道:“這人應該不是本地人氏,反正是面生的緊。”
“好了,驛丞大人請回。”護衛原本也沒抱什麼希望,聞言揮揮手讓他出去。
袁承平剛要離開,但又停下了腳步,道:“雖然此人襲擊了張夫人,但大唐律法不得動用私刑,兩位雖然是出於氣憤,但還望剋制為好,免得給張大人和張夫人帶來煩擾。”
兩名護衛相互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等袁承平離開之後,其中一名護衛道:“駱承,你在這裡看守這廝,我去稟報大人。”
“嗯,你去吧,這小子翻不上天去。”那名叫駱承的護衛答道。
上房裡,小婉給剛剛睡下的寶兒掖了掖被角,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小傢伙喝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又吃了兩塊點心,總算是安靜的睡了,也不再發燒,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
“夫人,護衛王參有事稟報。”紫鵑進來輕聲稟報。
“嗯。讓他在外面稍等一會兒。”小婉吩咐道。
等紫鵑出去,她又伸手測了測寶兒頭上的溫度,又在自己額上試了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裙,這才離開房間,出去的時候將房門隨手輕輕地關上。
來到大廳,那個叫做王參的護衛早已經等在那裡,手裡還拿著一把連鞘的鋼刀,見到她過來,連忙上前拱手道:“大人,卑職有大事稟報。”
“真的有人要刺殺我?那個人招了些什麼沒有?”小婉鎮定地問道,對於最壞的結果,她早已經有了準備,如果說那個人是為了貪財好色偷襲自己……說破大天她也是不相信。
“大人請看”
王參將手裡的刀放在桌上:“這是卑職在廚房後門之外的草叢中找到的,乃是我大唐軍中的制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