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劍晨點頭道:“這劍上的冰寒並非屬於劍本身所有,而是常年累月被壓在玉寒石下,受了石上的寒氣侵蝕所至。”
他的目光一閃,沉聲道:“這劍被壓在玉寒石下定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就是想以玉寒石上的寒氣鎮壓這劍上的煞氣!”
以寒氣鎮壓煞氣,這個方法……很耳熟。
“這劍,這劍是——!”
郭傳宗跟在劍晨身邊最久,第一個跳了起來,面上震驚不已。
“血劍?你說這柄劍是瀝血劍?”
孟瀚然之前也曾親身參與為瀝血劍打製天外隕鐵劍鞘之事,聞言頓也明白過來,卻萬般不信。
他霸劍山莊因為憑空得來的一柄瀝血劍,最終害得全莊被滅,而此刻劍晨自莊內地下找出的一柄劍,竟然也說是瀝血劍?
劍晨撇了他一眼,道:“箇中詳情以後讓小郭說與你聽吧,我還有事,須得出去一趟。”
雷虎連問道:“兄弟你要去哪裡?讓灑家陪你走一趟?”
劍晨搖搖頭,目光望向遠方無盡尉藍的天空,頗有些出神地吶吶道:
“不用,這些的事情,我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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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嘉山。
山下有一城,喚作雄武城。
時至過午,雄武北城門處正好交班,吃飽喝足的兩隊雄武軍士各守城門一側,肅穆的神情裡,一股殺伐之氣由然而生,乃是兩隊真正上過戰場的精兵。
雄武城尋常並無人來,往往在城門口站上一天也遇不上一個想要進城的人,然而今日,兩隊精兵剛剛完成換崗之後,視線的遠處,有一馬正緩緩而來。
“來者何人!”
即便只是一匹馬,城門守軍也並不等閒視之,紛紛面色一頓,那股殺伐之氣頓衝雲宵,神情嚴厲地緊盯著越走越近的馬兒。
坐於馬背上的是個少年,聽到喝聲,他縱身一躍,自馬背上輕飄飄跳了下來,衝守軍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自己人。”
他微笑著向衝他喊話的校尉回應。
“自己人?”
校尉顯得很是狐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厲喝道:“老子在雄武城當了三年值,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怪我嘍?”
少年仍然只是笑笑,伸手入懷,摸出一塊鐵牌來,往校尉身前拋了過去,道:“你看看這令牌可是假的?”
校尉遲疑了下,抬手接過令牌,只往上掃了一眼,面色頓時大變。
蛇二十九!
令牌上,這四個字彷彿沉重如山,校尉只掃了這一眼,手腕頓時一顫,令牌自他手中掉落於地。
“圍起來!”
突然,他大手一揮,腰間的佩劍已然出鞘,臉上的神情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嘩啦——!
兩隊久經沙場的強兵幾乎就在校尉話音落下時,隊形一散,短短時間裡已從兩側合圍,人人手持長槍殺意凜然,將少年圍在了中間。
能拿出蛇二十九令牌的,自然是劍晨。
校尉的過激反應讓他怔了怔,臉上的笑意終於無法繼續下去,面色一沉,道:“怎麼,這令牌是假的不成?”
那校尉哼了一聲,抬頭又衝城頭作了個手勢,厲道:“令牌不假,不過你蛇二十九早已叛出雄武,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回來,老子也是佩服你的勇氣!”
“我?”劍晨眨巴下眼,手指著自己,驚訝道:“叛變啦?”
他雖然曾經擅自離開過雄武城,但自問還沒做出過什麼有損雄武城利益的事情,頂多也就算個擅離職守而已。
正是這番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