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種種表象,令劍晨無論如何也不能懷疑問傲天別有所圖,只能認為其是在真心實意的幫自己。
雖然這個忙,幫得很是莫名其妙,可是,劍晨又不得不接受。
因為他再不露面,郭傳宗三人便要糟!
問傲天對他說的大麻煩,便是五毒教的艾長老,現下正守在木屋酒館。
並且與艾長老同來的,還有原本被關在地牢裡的郭傳宗三人。
問傲天只說了這麼多,但劍晨立即便明白了艾長老的用意。
雖然明面上唯一知道他去過聚義行館的小二已經死了,但他的行蹤有沒有被雄武城的暗哨發現,就連劍晨自己也沒有這個自信。
恐怕自己前去聚義行館的行蹤,多多少少還是有著洩露。
那麼艾長老去木屋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她就是要確認在暗道裡窺破了毒屍大計的人,到底是不是劍晨。
安伯天曾說,雄武城內有一個百毒不侵的人,雖然安伯天沒有明說這人是誰,但艾長老結果在唐門時的所見,很容易地,便聯想到劍晨身上。
所以她才會來木屋。
聚義行館被蛇一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不過,當時行館內有安伯天與蛇一兩大高手在,艾長老相信,這人,肯定是沒有跑出行館的。
那麼,找不到人,有兩種可能,一,這人在聚義行館中隱藏得極深,二,潛入之人已不知在哪裡化成了一灘血水,沒有被搜尋的雄武軍士發現。
無論是哪一種,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人肯定還在聚義行館裡。
艾長老來此,便是要等,以此刻聚義行館佈下的眼線,只要有人出來,無論是從哪裡出來,絕對會被發現。
所以,若在行館裡的是劍晨,那他就絕不可能回到木屋來。
木屋酒館中。
夜色已沉,就連櫃檯內的小二也早已打著呵欠入了後堂睡下了,可在酒館裡,卻還有四個人。
其中三個坐了一桌,正是郭傳宗與凌尉等三人,看其坐得咬牙切齒卻又僵硬的身姿,便可知,定是被人點了穴道。
而在三人旁邊,艾長老蒼老佝僂的身軀正緩緩飲著一杯早已涼透了的茶水。
她手裡的茶只不過是酒館中粗劣的茶渣所泡,遠比不得安伯天愛不釋手的香茗,可艾長老卻仍然喝得津津有味,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嚐著。
“老妖婆!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喝什麼茶!”
郭傳宗坐得腰痠背痛卻又動彈不得,氣得是死去活來,看向艾長老的眼神彷彿長了牙齒,想將之生吞活剝一般。
啪——!
艾長老沒有搭理他,只是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啊——!”
僵直而坐的三人陡然面色扭曲大變,來自血脈深處的切割劇痛令三人忍不住哀嚎出聲。
“老身在喝茶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
艾長老閉上眼,彷彿極為享受地聽著郭傳宗等人的哀嚎,陰森如骷髏一般的老臉上,竟還緩緩浮起一絲滿足的笑意。
“變態!”
郭傳宗一面哀嚎著,一面惡狠狠地罵道。
“看來,你們還痛得不夠?”
艾長老輕笑了笑,手指又伸了出來,在凌尉與管平兩人驚懼的目光注視下,似乎還想再打個響指。
“我要是你,就不會亂動。”
陡然,在艾長老手指正要揮動之際,一道冷冷的聲音,自木屋大門外傳來。
“大哥!”
郭傳宗於極度痛苦中,仍然第一時間分辨出劍晨的聲音,不由大喜過望。
艾長老卻是一怔,手指終究還是動了,不過甩出的響指,音調卻有不同。
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