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抱著談易謙,輕輕搖首。
夏子悠站起身,正色對談易謙道,“易謙,瞭然她還在發燒……身體好燙。”
談易謙自抱著瞭然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然仍處於發燒的狀態,但是這樣的病卻是無法避免的症狀,談易謙的手探過了然的額頭,輕聲責問,“瞭然,你沒有實話告訴爹地!”
瞭然即刻搖首,稚氣地逸出,“爹地,醫生叔叔說你每天都來醫院看言言,言言不想爹地每天這麼累……醫生叔叔說言言會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夏子悠在這一刻染紅了眼眶。她從不知道她的小調皮是這麼的懂事……身體如此不舒服卻還能夠堅強地支撐著。
談易謙親吻了了然的額頭一下,“恩,爹地保證,瞭然很快就可以去幼稚園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唸書……”
瞭然虛弱地靠在談易謙的懷裡,“爹地,我想睡覺了……”
“恩。”
夏子悠輕輕地從談易謙的懷裡抱走了然,這一刻眼淚亦不由控制地跌落,當然,她沒有讓談易謙看見,因為害怕談易謙在擔心瞭然的時候還要擔心她。
瞭然剛剛睡著,一抹偉岸的男性身影在這時候走進病房。
“易謙……”
來人是羅伯特。
談易謙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病床上熟睡的瞭然,“什麼事?”
羅伯特的視線亦投注在瞭然稚嫩的臉龐上,“孩子的病好些了沒有?”羅伯特前幾日才剛剛來看過了然,因為酒店有事他臨時飛去了馬累一趟,今天剛回到洛杉磯便趕來了醫院。
夏子悠起身,看向羅伯特。
羅伯特小聲地打了一聲招呼,“子悠!”
夏子悠微笑地朝羅伯特頷了頷首,“謝謝你關心瞭然。”
談易謙薄唇淡淡逸出,“瞭然的情況還算穩定,但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羅伯特這才鬆了口氣,他轉望向談易謙,好似顧忌著什麼,他輕聲對談易謙道,“我有事要和你單獨聊聊,瞭然需要休息,我們不太方便在這裡談,我想你跟我出去一下。”
夏子悠對談易謙道,“老公,你們去聊天吧……我在這裡照顧瞭然。”
-----------------------------------------
步出病房,在醫院的走廊上,羅伯特倏然揪住了談易謙胸前的衣料。
羅伯特似乎氣急敗壞,努力壓制的怒氣迸發,咬牙切齒,“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一純?”
談易謙淡漠逸出,“鬆開!”
羅伯特狠狠地放開談易謙,氣憤道,“我知道一純在這件事上無論如何都有些自私,可她並不是想要去破壞你和小悠的感情,你為什麼不能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談易謙將眸光睇向遠處浩瀚的天際,薄唇冷逸,“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羅伯特叉著腰,心疼逸出,“我剛剛去看了一純,她的眼睛都哭腫了,她的心理素質一向都很好,我從來沒有看見她流淚,也不知道她有一天會這麼的傷心難受……你究竟是不是鐵石心腸,這麼能夠這樣硬生生地拿掉這個孩子?”
談易謙黑眸深斂,“這麼關心她?”
“我……”羅伯特頓時語塞。
談易謙看著前方,淡淡逸出,“婚禮上我已經給你製造了機會。”
羅伯特立即便聯想到談易謙在婚禮上提到單一純究竟過敏的事……
那一夜羅伯特的確有了一個藉口送單一純回去,但是,那一夜面對著單一純酒醉胡言的模樣,一貫自詡風流情聖的羅伯特卻絲毫沒有對單一純做任何事。
羅伯特震驚,“你,你……你知道我喜歡一純?”
“是你表現得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