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她眼角,她心頭一窒,來不及撇開,那淚便無聲落入他口中。
他聲音異常溫柔,“姚子綺,這輩子,我們註定要一直糾纏下去。”
姚子綺拼命怒瞪著他,內心徹底絕望,儲立軒瘋了,比當初更瘋狂!
然而正在此時,倉庫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未見人,先聞聲,“軒哥!快走!警察來了!”方之恆神色焦急。
聞言儲立軒也變了臉,“警察怎麼會來?”
方之恆看了眼淹沒在儲立軒懷中的姚子綺,沉聲,“同來的,還有鄔浪。”
聽到鄔浪兩個字,姚子綺心頭一跳,不敢置信的抬頭,視線恰好與儲立軒探究的目光撞個正著。
她恨恨移開眼,強撐著站穩,他卻一直盯著她,她髮絲烏黑,頭皮白得都能看見皮下的髮根位置。
“鄔浪,呵!”他輕笑,“為了一個女人……”
方之恆忍不住提醒,“軒哥,我們得趕緊走。”
儲立軒察覺到事態嚴重,肅然道:“人呢?”
“兄弟們都在外面等著,我們要抓緊時間,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儲立軒默了半響,回身捏住姚子綺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她吃痛,嘲諷的斜睨著他,彷彿在說,他永遠是見不得光的。
他怒極反笑,薄厚適中的唇殘忍的打破她的幻想,“將她帶上車。”他的話,像一道冰冷的生死符,將她徹底打入萬丈深淵。
然而,方之恆出言提醒,“軒哥,警察就是為了她而來,如果將她帶上,出去的路只有一條,勢必會碰上,我怕到時候……”
餘下的話,方之恆沒說,儲立軒自然也明白,可讓他就這麼白白放了姚子綺,又十分不甘,要知道,這幾年就光找她,他已經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大海撈針也不過如此,好不容易在千里之外逮到,卻又不得不放手。他一腳踢飛面前的簡易桌,木板砰一聲飛到牆上,跌下來。
他旋即又大步走到她跟前,她渾身寒毛直立,暗暗調整姿勢,生怕他再輕舉妄動。
誰知,他只是傾身伏在她肩頭,臉頰貼著她的。在外人眼中,像極了耳鬢廝磨。
他聲音在姚子綺聽來,恐怖至極,血液盡往一處湧,積在一起後瞬間凝固,她慘白的臉更加沒了顏色,看著他的眼神憤恨而絕望,“你再說一遍……”
他笑,一字一句,“你的好朋友,味道不錯。”
如果說鄔浪是頭狼,那麼儲立軒就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狐狸比狼更可恨,面目可憎!
姚子綺突然瘋了一樣,雙目赤紅,都忘了雙手被鎖,伸手就要扇他,細硬的繩索刻入肌膚也毫無知覺。
她崩潰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早一步退開身,他眼神冰冷,說話的語氣更冷,“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儲立軒說完大步走向門外,經過方之恆時,道:“幫她解開。”
姚子綺手撐著牆壁一直到聽見外面的車子發動,跑出去後才終於忍不住雙手捂臉,身子靠著牆壁,如爛泥一般,一點點無力滑下去。
儲立軒一行三輛車,他的居中,一前一後,保駕護航。開出沒兩分鐘便於鄔浪等人迎面碰著。
鄔浪的車開在最前頭,他坐在後座。與儲立軒的車擦身之際,兩人都不約而同朝彼此車內望了眼。
同是貼著深色薄膜的車窗,兩人眼神凌厲,在空中不期然相遇,零點零一秒的對視後被動錯開。
常局的車緊跟其後,約莫過了三輛車,鄔浪卻道:“停車!”
那路是單行道,本可以相互避開,可常局硬是讓人將車打橫,攔住了儲立軒一行的去路。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
三仔開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