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齊的短鬚,而是一種經過時間和磨難的洗練,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地成熟自信,那種高貴從容的氣度。可以令天下任何女人懷春。
但念瑤是個例外,雖然她出身貧賤、命運多舛、又歷盡苦難、生遭不幸,可念瑤從沒想過接受誰地施捨、強迫誰去接受…從他狠心將她送入皇宮的那天起,她就斬斷了情絲,再也不會對這個男人動心…
高貴只因心靈,不由出身。
馬車剛行出宮門,便有人輕敲車窗,在外面急聲喚道:“王爺、王爺…”秦雷一下子驚醒過來,打個激靈道:“怎麼了?”
“莊大家傳信來說。石猛似乎…快不行了。”車窗外面是勾忌的聲音:“他說想見您最後一面。”
猛地掀開簾子。秦雷面色鐵青道:“還不快快過去!”
“駕!”駕車的黑衣衛拼命催動馬車,四匹黑色的駿馬蹄下生風。風馳電掣般的賓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雖然車伕技術高超,但一路上不知道撞飛了多少攤鋪、嚇驚了多少行人。
這都是秦雷往日裡深惡痛絕的事情,但現在他統統都顧不得了,儘管車廂開始發出吱呀呀的呻吟聲,他仍然不停地催促車伕快行。
僅僅半刻鐘,秦雷便到了石猛家門口,而這段路,正常要走一刻半的。
“籲…”車伕猛然拉緊馬韁,四匹神駿恢恢叫著停了下來,頓時四肢發軟、口吐白沫,全都歇了菜。
看一眼吐得七葷八素的念瑤姑娘,秦雷想抱歉的笑笑,但面上的表情已經僵硬,根本擠不出哪怕一絲的笑容來。
朝念瑤呲一呲牙,秦雷跳下了馬車,丟下一句:“找幾個粗腿大棒的丫鬟,把車裡的姑娘扶進去歇息。”便大步走進石宅之中。
“王爺…”梨花帶雨的莊蝶兒連忙率闔府迎接出來。
“嫂夫人免禮。”秦雷焦急道:“石猛到底怎樣了,來前不是好好地嗎?”其實他心裡最清楚,石猛身上地幾處重傷都傷及了內腑,在當今的醫療條件下,根本沒有治癒地可能。尤其是又經過千里奔波,估計石猛全靠一股心火才能支撐到現在。
莊蝶兒面如金紙,泣聲道:“公孫先生在裡面治著呢,他說…”說著便掩面哭泣起來,引得闔府跟著一起慟哭。
秦雷微微皺眉,沉聲道:“帶我進去看看他。”莊蝶兒止住哭泣,回頭看一眼悽悽艾艾的下人,輕聲道:“王爺這邊請。”
“嫂夫人先請。”秦雷伸手讓莊蝶兒在頭前帶路,跟著她到了後院主屋內。
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葯味,只見已經瘦成一把骨頭的石猛靜靜躺在大床上,公孫劍神色肅穆的立在一旁,朝秦雷行禮道:“王爺來了。”
秦雷點點頭,大步走過去,俯身坐在床邊,握著石猛那瘦骨嶙峋的右手。想要說句安慰的話。卻不由自主的哽噎起來,什麼也說不出口。
“王爺…”石猛聲音微弱地笑笑道:“我好歹見著您最後一面了。”
“胡說什麼…”秦雷緊緊咬著牙根,不想哭出聲來。
“自家事自家知。”石猛搖搖頭道:“要不是想回來看看兒子,看看蝶兒,我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是我害了你啊…”秦雷掩面搖頭、聲音嘶啞道:“若不是我好裝英雄,老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也不會受這個傷…”
“戰場上地事那說的準?”石猛蒼白的臉上湧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屋裡人都知道,他已是迴光返照了,石猛的聲音突然洪亮起來,咧嘴笑道:“生我者父母。但是王爺把石猛摔打出個人樣的,俺這條賤命。本來就是您地…”
見秦雷仍是滿面的哀傷,石猛咳嗽幾聲,故作輕鬆的笑道:“猛子得謝謝王爺,要不是你給我動那個手術,我說什麼也回不來了。”
“別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