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與秦**制不同,軍隊歸於皇帝統一掌握,朝中將領只有指揮權、沒有管轄權。每逢作戰之前,要由皇帝授予將領領兵虎符,將領才能調動軍隊,外出作戰。是以楚軍國家化更高一些,個人色彩很淡。這樣可以很好的防止武將擁兵自重、威脅中央。
同時,為了避免反應遲緩,朝廷又會向主要將領下發一種小型虎符,名喚調兵箭符,可以調動最多兩千名地方軍隊,用以應付突仿件。
領兵虎符在皇帝手中,調兵箭符在將領手中,大事兒皇帝說了算,小事兒將領看著辦,這就是楚國地軍隊權利體系。較好的處理了集權與分權之間的關係。
所以兩條看似矛盾地命令,實際上是一回事兒…老子不分權了,老子要集權!都給我老老實實戒嚴去!
四人肅然領命,分頭執行去了。
在老太監地服侍下,景泰帝緩緩的躺下,他閉上眼睛,盡力平復著胸中奔湧地氣血。他也不知這幾天地火氣怎麼如此之大,但他知道。衝動是一個皇帝的大敵,一定要克服它。
景泰帝已經意識到,自己和大楚陷入了某種陰謀之中。但他堅信自已一定能取得勝利,因為三十三年的帝王生涯,給了他太強大的力量以及自信。
到了子時許。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在宮外響起,麒麟錦衣抬頭望去,竟然見到又一面火龍旗出現了。匆忙讓開的同時,衛士們不安的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四個字:多事之秋
“報,麒麟三衛來報,弄玉公主被其跟班太監福全推下雲頂。增壽王殿下為營救公主。也掉了下去。”小太監一邊高聲稟報,心中一邊呻吟道:我今兒真是倒血黴了…
但幸運地是。皇帝陛下直接暈了過去隨侍的太醫趕緊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湯葯,這才把可憐的老皇帝救了過來。
不一會兒,根本就沒回家的四位大人又出現在皇帝的龍榻前:憤怒的皇帝、鬱悶的大臣,昏暗的燈光,一切都與中午時一模一樣,就像那場談話的繼續…
“誰能告訴朕今天是怎麼了?”憤怒到極致的皇帝,呈現地是一種可怕的平靜:“莫非是天譴不成?”
眾人大人很清楚,這條情報推翻了他們中午時得出的結論…倘若秦雷真是秦國奸細,那他怎會為了楚國的公主捨棄生命?
既然推論不成立,那罪魁禍首就是另有其人。下柱國將軍出列沉聲道:“啟奏陛下,下午執行聖旨後,齊王殿下拒絕交出調兵箭符。”頓了頓,才艱難道:“而且,齊王殿下所屬的五千親軍,從昨夜起…便已經離開駐地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殿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齊齊望向景泰帝那張陰沉可怕的臉。
因為負責拱衛帝都,齊王的調兵箭符可以調動五千軍隊。
而五千人…足夠剿滅齊國那一千了。
“把那個逆子給我拘來!”景泰帝使灸著床沿,嘶聲咆哮道:“朕究竟造了什麼孽?要受老天這種懲罰?”“老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呀!要受老天這種懲罰?”無奈地趴在馬背上,秦雷哀嘆道:“我的屁股唉…”
跟在邊上的石敢忍住笑,輕聲安慰道:“王爺,咱這也算是吉星高照了。要是再偏一指地話,可就真的扎進去了。”
另一邊地公孫劍也點頭道:“是呀王爺,腚上皮糙肉厚,雖然疼點,但是好得快。”
“那我啥時候能下地呀?”秦雷歪頭問道。
“等下了山就行,只要別跑,別跳、別坐、別蹲。咋都沒事兒。”公孫劍師承樂布衣,不僅功夫俊,醫術也拿得出手。
秦雷翻翻白眼,鬱悶道:“這還叫咋都沒事兒?”
“站和走都沒事兒,這就夠了。”前面一直不做聲的樂布衣突然回頭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將來會落下殘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