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盪中去,又何談管理呢?所以雖然會有一時的強弱之分,卻無法真正分出勝負。”樂布衣輕聲道:“到了我大秦,與皇帝拔河的選手,換成了大大小小的官吏。雖然選手換了,但節目並沒有變。昭武年間皇權式微,繩子便被以文彥博為首的文官集團拉了過去,佔據了絕對優勢……”
“然而隨著文彥博的倒臺,皇權重新強大起來,”秦雷茅塞頓開道:“皇帝雖然設立了內閣,卻不允許五位大學士掌握六部實權,使其淪為了收發檔案、代寫聖諭的文書,一下子就把繩子拽過去了。”
“正是,”樂布衣微笑道:“但陛下拽得太緊,過猶不及,讓朝臣們十分的不爽。於是承襲上千年的拔河精神重新出現,自覺不自覺的,朝臣們便開始反擊了。也許有人帶頭、也許沒有,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覺得這樣做有必要!”
“他們希望拿回應得的權柄……”秦雷輕聲道:“看來不管什麼光怪陸離的現象。本質上都是權利地問題。”
“權利的鬥爭和妥協。”樂布衣給個總結道:“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上溯一千年,下推一千年,所有的一切鬥爭和妥協……無論是嫡位之爭、正統之爭、禮儀之爭還是國教之爭。都離不開權利這個最終本質。”說著滿含深意地看秦雷一眼道:“若是有一日。王爺站到繩子地左邊。不知道您會如何去做呢?”
“把那繩子統統拽過來!”秦雷吹鬍子瞪眼道:“但那是不可能地……”
樂布衣忍俊不禁的搖搖頭,聽秦雷沉聲道:“其實我已經能體會到了,鬥爭的最高境界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妥協。
第八卷 醉臥沙場第四七四章 最差勁的無間道
待昭武帝的鑾輿駕到,祭祖的隊伍便開始出發了。zhe毫無意外的,五千金甲御林隨扈左右,但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的領軍校尉由年青的六皇子擔當。
看著鑾輿從面前緩緩的駛過,秦雷彷彿能感到,那雙狹長而森然的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輕啐一聲,剛要登上自個的王車,卻被緊隨在昭武帝后面的老大叫住。
回頭囑咐石敢跟上,秦雷便上了武勇郡王的車。
車廂裡,老大沒有穿禮服,只是內著一件緊身武士袍,外披著熊皮大氅,虎踞龍盤的坐在炭盆邊上,盆上還架著一條吱吱冒油的牛後腿,肉香四溢。火光映照著他短而堅硬的鬍鬚,顯得面孔稜角分明,雙目亮的人。看起來不像一位尊貴王爺,倒像是某位嘯聚山林的大王。
“坐!”看見秦雷進來,老大拍拍邊上的胡凳道:“別嫌硌人。”
秦雷翻翻白眼,一撩衣裳後襬,實實在在的坐下道:“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操,讓你過來坐坐,還非得有個理由?”兩個丘八湊一塊,語氣要多硬有多硬。
從靴子裡拔出匕首,秦雷嫻熟的從那牛腿上割下金黃的肉片,不一會兒便消滅了三分之一強。又從小機上拿起酒囊大口灌幾下,這才長舒口氣道:“舒坦啊,吃烤牛肉喝馬奶酒,這才叫極品正宗!”
“哦?”秦靂微微意外道:“你也知道馬奶酒?這東西一般只有北地牧民才喝。”
“我有很多馬。”秦雷隨口搪塞一句,便一臉笑意的望著秦靂,清聲道:“吃飽喝足了,你要是再不說。我可要回去睡覺了。”
“你看出來了?”秦靂收斂笑容道。
“你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人。
第八卷 醉臥沙場第四七五章 憤青過年
等祭祖回來,秦雷他們被告知,辭舊宴取消了,諸位皇子在慈寧宮陪太后守歲。
秦雷便打道回府,準備洗個澡吃個飯,睡個回籠覺。話說他已經連軸轉了一個月,此時甫一放鬆,一陣陣倦意便湧上心頭,頓時沒了精神。回去後若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