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熟。而且很熟、非常熟、滾瓜爛熟。
雖然一顆芳心早系在他身上,奈何兩人聚少離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天,兩相比較之下。她與秦雷只間卻生分得多。
詩韻乃是何等靈秀之人?看出了兩人的情愫之後。便明白他們裝不熟的緣由…皆因自己這個多餘之人在此。
雖然相處時間少,但她與秦雷鴻雁傳書近百封。早從他的字裡行間瞭解到,此人說好聽些,便是極重承諾,說難聽些便是死要面子。萬不會在苦苦追求、賭咒紡之後,又轉手將自己棄之如敝履。
正因如此,姑娘才氣惱,你既然停在芍葯上,幹嘛還要招惹夜來香?一下午愁腸百結、午覺都睡得輾轉反側。到了晚上掌燈時,卻已經拿定了主意:我李詩韻還沒落魄到要別人施捨的地步,他不好意思說,便明日與他挑明瞭吧…
主意一定,卻沒有料想中地身上一輕,心中反而被小刀一下下割開一樣痛,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往日裡與秦雷的一幕一幕便走馬燈似的浮現在眼前。
問郎曾記否,***闌珊上元夜,初見便把奴家撞,連個不是都不陪,只知把奴盯著看。莽撞子,奴問你,奴的面上畫著花兒還怎地?
問郎曾憶否,深宮禁苑碧竹林,再見又把奴家嚇,驚聲怪氣沒樣子,只知把奴的芳心逗。登徒子,奴問你,奴的性子可好欺?
問郎曾念否,依然是那永福宮,顏賊心把師拜。竹林把酒聽春雨,只知把奴的情義勾。才有了,素手調做春筍宴,悉心教你臨碑帖。花心鬼,奴問你,這般手段從何來?莫非你慣會將人騙。
郎卻不曾知,荷包香囊奴親手繡,公主哪會把女紅做;郎也不曾知,日日苦盼柳毅信,旬旬皆待邸報至,為的是知道郎君平安無事立新功。卻讓奴衣帶漸寬人憔悴,問奴悔不悔?奴只要郎君把家還,便剩下一把骨頭又如何?
郎還不曾知,忽聞郎君歸中都,奴心狂喜恐人知,佯作貪玩盪鞦韆。整就回鶻髻、點卻胭脂唇←我流蘇帷、著我玉霓裳,便把郎君盼。日墜玉兔升、金烏復又回,偏生盼君念君不見君,妾心獨悲慼。
拼去三生膽、忍卻十分羞。偷出紫禁城,奴把郎君尋,唯恐別離多,羞把衷腸訴。為地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今生才敢與君絕。
你個讓人哭讓人笑、讓人息讓人愁的小冤家,卻不知狂風驟雨有時盡。妾之心恰如細水潺潺無絕期。
恨死人的負心郎!
主意拿定後,詩韻反而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思。這才明白,不知何時,那人便已搶佔了自己心中最重要地位置,堅定地心兒不由重新動搖起來。
其實詩韻本沒打算今夜泡湯的,但俗話說,心平則氣和、心浮則氣躁,心亂如麻帶來了一陣陣的燥熱,只好叫上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山。
本來她鍾愛是南邊的湘妃湯。那裡避風靜謐。四周草木也頗有靈氣,最是適宜平心靜氣。但聽婆子說午時若蘭姑娘便定了離著不遠的沁陽湯。
微微沉吟,詩韻便明白了若蘭地目地,羞紅臉道:“我們離得遠些,去東邊吧,那裡僻靜。”鬼使神差地,她便到了這東邊最角上的泌陽湯。若不是腦子裡老想著若蘭與那人鴛鴦戲水地場景,她定然會看一眼那石牌。
道邊地臘梅都相信。只要一眼,詩韻便會想到泌陽與沁陽太過相近,僅僅為了心裡舒服點,她也會換一個湯池。
只有老天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何整個玉湯山上一百多個湯池,詩韻竟會走到這個池子裡…
好吧,就當她感動了上蒼吧,如果她地心臟能接受的話。
秦雷閉眼一會兒,便悄悄睜開。至於為何不出聲知會,箇中緣由便不足為外人道哉了。
回頭見姑娘已經把自個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兩支潔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