笆三個樁’地道理,雖然沒指望別人幫自己。但既然還要在京裡混,就不能跟所有人都搞那麼僵,不然以後還不被這些人擠兌死才怪。是以他強壓中想暴扁田憫農一頓的衝動,努力溫和道:“過去的事情都是歷史了,不提也可以,但田大人想想南方現在的境況,還是不要竭澤而漁了,讓他們休養一段吧,…算是孤王求你了。”說到最後,卻是想起了荊州渡口十幾萬父老真情相送的場景。為了這些信賴自己的人們,孤王就是受些委屈又有何妨?想到這
的聲音居然柔和起來,生平第一次說出了‘求’字。
不止是這輩子,似乎上輩子他就沒有說過這個字,今天為了一群依靠自己的人,終於打破了堅持幾十年的‘只給不求’的信條。
田憫農感受到秦雷強烈地感情,也知道他說得乃是事情,但昨日裡丞相囑咐自己的事情不能不辦,心裡掙扎了許久,才艱難道:“微臣十分體諒王爺和南方的難出,但朝廷制度不可廢,否則稅賦何在?軍隊怎麼養活?大秦也會危在旦夕的。”看來官越大,上綱上線的能力就越強,給他一個支點,他就敢說自己可以撬起太陽;作上幾個掌上壓,他就敢說自己在**大地。
這時,一邊的兵部尚書車尉國也出列幫腔道:“是呀王爺,戶部還欠著咱們軍隊二百多萬兩餉銀呢,要是下一季還拖著,軍隊戰力堪憂啊。”
秦雷見李家的人也出來說話,終於明白了,人家不是想整南方兩省,人家是想拾掇自己這個南方王,上千萬父老倒是要受自己連累了。這個認識讓他輕鬆了很多,兩眼炯炯有神地望著田憫農。微笑道:“既然憫農不識抬舉,孤王便在那個求字邊上再加一個王爺的王。”
“那是什麼字?”田憫農有些懵,就聽一邊的文銘義小聲道:“球。”
“球?”田憫農失聲道,“王爺怎麼罵人呢?”
秦雷呵呵笑道:“王爺求人便是球,去你個球…”笑容戛然而止,換上一副陰森面孔,冷酷道:“田大人儘管派人去南方收稅,孤相信他們會受到最好招…待…的!”最後幾個字咬牙切齒。彷彿要把田憫農吃掉一般。
田憫農忽的想起,這位大爺幾個時辰前剛把礙手礙腳地大理寺收拾了,興許今天夜裡就會摸到自己家裡了,不由暗暗嚥了口吐沫。強笑道:“王爺不要生氣嗎,有話好好說,都是可以商量的啊。”可見秦雷地屠夫形象還是蠻深入人心的,至少他的威脅很管用。
文彥博輕輕咳嗽一聲,田憫農卻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對秦雷道:“此事確實是下官欠妥了,請王爺容許下官回去再斟酌一番,爭取能拿出個各方都滿意地方案,可以嗎?”這就是亂世為官的無奈,這就是武夫當國的悲哀啊。田大人心中感嘆道,惹到宰相大人最多被貶官廢黜,但惹到秦雷這樣的暴力男,弄不好是要掉腦袋地。
文彥博面色有些難看,站在那裡向昭武帝微微拱手道:“啟奏陛下,微臣也有本要奏。”
昭武帝彷彿有些倦了,沉聲道:“最後一個議題了。其餘人有事遞摺子吧。”此時已是辰時末,開了將近兩個半時辰的朝會,已經比平日拖了半個多時辰了,百官站的腿都麻了,腹中也飢腸轆轆。聞言齊聲稱善。
文彥博笑道:“那就讓老臣結這個尾吧,其實也不新鮮,還是關於簡郡王殿下的。”
秦雷眼睛一下子眯起來,冷冷盯著文彥博,看他又要玩什麼花樣,秦雷已經出離憤怒了。這個老東西完全不遵守承諾,竟然又要拿老四說事!
只是秦雷不善地目光並不能唬到屹立宦海幾十載的當朝首輔,只聽文彥博悠然道:“老臣不想討論簡郡王殿下是否做過強搶民女、奪人田產之類的下作事情,只想提醒下曲大人,戶部幾百萬兩的虧空做不得假,從簡郡王府中搜出來的價值二百多萬兩白銀的財物也做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