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出發?”
秦雷點頭道:“既然百勝軍摻和進來了,原來的計劃便不能用了,不能讓咱們的人白白送死。”
這時守在門口的鐵鷹示意,館陶先生醒了。
秦雷看了看沈洛,他點點頭,秦雷對鐵鷹吩咐道:“去請館陶先生。”
館陶來後,與沈洛見禮,兩人自是一番寒暄介紹。秦雷這才知道,館陶先生本名張諫之,雲州人士,乃雲州散人神機子之徒,比沈洛小三歲。
時間緊迫,談話很快進入正題。
秦雷對沈洛道:“舅舅不妨把我們的方略對先生說說,好叫先生幫忙參詳一下。”
沈洛點頭對館陶道:“半月前殿下定計,並親自溝通慧能禪師的首徒至善和尚,愚兄拜訪丞相府的主簿陸明德,加上原先我大秦李少卿拜訪的齊國皇帝貼身太監黃公公,用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以大秦思念孫兒的太后的名義交通到齊太后、禪師和相國。”
鐵鷹心中感嘆,這些人說話太假了,單是送給黃太監的三千顆東珠便花了一百萬兩白銀。這叫小手段的話,不知大手段得成什麼樣子。
“在殿下的努力下,我們先見到的是慧能,禪宗正試圖在我大秦境內佈道,一旦開戰,他的努力便泡湯了。我們答應他,一旦回國將為禪宗佈道出力,又貢獻十萬兩黃金為他的佛祖塑金身,最後他同意向皇帝說項。”
“後來又用一套珊瑚屏風開路,見了齊丞相,陳述了此時開戰的壞處;今日終於用一株萬年人參見了齊太后,勾動老人家的人倫之情。這才教齊國統一意見,送我們殿下回國。”說到屏風和人參,沈洛一臉的肉痛,這是方才十萬兩黃金也沒達到的效果。
他說得有些囉嗦,任誰在花出這麼多錢,見了這麼多大人物之後,都會很有傾訴欲的。
館陶先生張諫之一直生活窘迫,身上從沒超過百兩紋銀,對沈洛的描述也沒有什麼感覺。他輕敲下桌面,輕聲道:“這麼說殿下歸期已近。路上有什麼安排嗎?”
沈洛佩服的點頭道:“我們擔心惹惱了我大秦軍方,準備路上假扮齊國刺客行刺殿下,給軍方開戰的理由。”
館陶笑道:“現在齊國會派人剿滅咱們,倒是不愁理由了。”
沈洛不好意思笑笑,說道:“咱們還有別的佈置,可若想與軍隊對抗,實屬妄想。”
館陶想了想,問道:“上月刺殺殿下的刺客查到了嗎?”
沈洛點頭道:“查到了,是南楚的黑旗密探。”
秦雷嘿嘿笑道:“想不到我還蠻搶手的。”
館陶也開始習慣這位殿下脫線的性格,他手指輕叩桌面,分析道:“楚國定然願意秦齊開戰,很有可能也會出手。”
沈洛苦笑道:“大秦軍方若知道齊人放了咱們殿下,多半也會出手。再加上我大秦皇家密諜,足有六七股勢力糾纏,混亂不堪啊。”
館陶停下敲擊,手按桌面道:“越亂越好,亂才好渾水摸魚。若只有咱們與百勝軍,反而無法脫身。”
秦雷起身踱了幾步,堅決道:“諫之先生說的對,我們必須讓局勢亂起來。舅舅,告訴我們的人,加緊行動,把那裡弄個天翻地覆。”
沈洛起身領命,秦雷指著地圖某處,對他細細吩咐,館陶在一邊聽著,越發讚歎,這位五皇子思維縝密,計劃周詳,更難得的是奇正相和,不一味行險,實在不像一位十六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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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沈洛走了,館陶也去休息了。
秦雷把自己浸在黑暗裡,細心擦拭著一件件古怪的裝備。百勝軍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異常脆弱。張諫之說,百勝軍不敗,全靠百勝公只打必勝之戰。所以,到時來圍殺自己的軍隊從數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