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鎧甲套在身上。
前胸後背都有點寬鬆,不過不要緊,現在只是穿著一件細麻單衣,以後找到合適的皮毛做成內襯,應該就會有合身的感覺。
拾起帽盔,奧德里奇將頭髮捋到腦後,慢慢地套在頭上,嫌面甲礙事直接摘走。他的體力不錯,穿上這件盔甲對行動的影響微乎其微。
特里斯想要拾起骷髏騎士的武器,重新裝備自己,當他把手伸向利劍,褐紅色的鏽蝕飛快出現,如同數百年的時光凝縮在片刻,這把武器不正常地抵達壽命極限,留下一堆鐵鏽徹底消失。
奧德里奇的目光掃向彎弓和箭袋,以及骷髏騎士隨身的短刀,都在頃刻間陸續朽爛成灰,除了凹凸不平破損嚴重的臂盾,似乎經歷的戰鬥的浸洗,而得以儲存下來。
‘總好過什麼都沒有。’特里斯上前從一堆菸灰裡拾起它,左手穿過裡面的扣鎖,套在手臂上。
奇怪的是衣衫和長褲在系統介面都有顯示,這套盔甲和臂盾卻毫無反應,似乎沒有得到承認。
遠處的枯木林,灰色的霧霾從朽爛的樹皮縫隙處絲絲縷縷不斷升起,互相糾纏著聚成濃厚的遮蔽,彷彿掩飾龐然巨物似的邪惡。
‘現在還不是時候。’奧德里奇轉身就走,往相反的方向。
順從心靈直覺的指引,越過連綿起伏的丘陵,綠色植被星羅棋佈的黑土地的邊緣,一抹喜人的蒼翠出現在視野裡,炊煙裊裊徘徊不去,風中傳來烤麵包的焦香,還有醇厚的麥酒味,那是人煙興旺的小鎮,或者密集居住的村落。
奧德里奇有些高興,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當他經過村外的林地,一隻嗉囊塞滿堅果的灰松鼠還在與松塔較量,它聽到沉重的腳步聲,警覺地抬起頭,一眼看見黑色的甲冑,身體僵硬地如同冰塊,當即從樹上掉下來。
“嗯!”特里斯想也沒想地伸出雙手接住這個小傢伙,如同木碗陶盤盛滿美酒佳餚,隨後輕輕地放在覆蓋一層厚厚落葉的地上。
毫無動靜的灰松鼠全身僵化,只有輕微的氣息進出,表明它沒有死去,奧德里奇用手背捋順小傢伙背部的絨毛,知道它在裝死詐敵,也不聲張揭穿偽裝,而是慢慢起身,繼續往前。
等到走遠後,趴在地上的灰松鼠豎起耳朵確認,又過了一會,才睜開黑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隨後吐出嗉囊裡的堅果,噓地一聲嘆了口氣,連今天的收穫也沒有顧上,爪足並用攀上一顆青松,在繁密的枝椏之間縱躍,很快消失在樹林深處。
流水淙淙在村外小河淌過,清澈見底的河床鋪滿褐色的沙子,遍佈青苔的岩石隨處可見,大半沉入水裡,遍佈青苔的表面滑不溜丟,除了幾隻蝸牛在此安歇,就連鳥雀也不敢駐足。河流湍急處,纖長的水草被急流拉直,不時有魚群順流而下,在水草之間覓食,青灰色的背鰭浮水而出,轉眼間又潛入河底,隱藏在岩石的縫隙裡。
村口的石橋有兩隻互相對視的鹿頭雕像,粗礪的鹿角枝椏猶然掛著還未消退的晨露,當奧德里奇。特里斯踏足而上,他感覺兩個鹿首石雕彷彿活了過來,用戒備和警惕的眼神盯視著上下打量。
奧德里奇坦然地邁開大步,經過石橋走進村子裡,左手側地勢較高的丘陵被半人高的籬笆圍住,大約徑直裡許,形狀依著地勢就像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右側是沿著河道種植的莊稼,被土壟分割成大小不一的田塊,多數都是新鮮的蔬菜,也有草莓之類的水果。
抬頭眺望,就在不遠處的村落,其實是一堆木板搭建的房屋。往來的村人踩出泥濘的鄉間小道,被深邃的車轍痕跡分割,赤足的特里斯選擇兩邊比較硬朗的實地,不過他沒有走多遠,就聽到村頭水井邊的銅鐘被人敲響,隨即有一群手持草叉和釘耙的農夫聚集在一起,氣勢洶洶地向他進發。
‘這群平民來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