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
唔,棍子從何而來,貌似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探究。
我由皇宮出嫁宇文家,臨行前去和父皇道別,與這個生我養我十八年的皇宮道別,略感有些不捨,更多的是興奮。
父皇給我的婚典可以比擬王公皇子,好一番折騰,等我被攙進洞房,已經是半夜了。
拜了堂之後領著我入了洞房,掀開蓋頭的時候,我看著一身大紅衣裳的宇文嵐風神俊秀的模樣心中喜不自勝,喜嬤嬤領著人一通吉利話之後領著我們喝了合巹酒,便退了出去,我猶記得臨來前尚宮告誡的,女孩子家家這一晚要羞怯,儘管我內心澎湃的很,實在不知為何要羞怯,但是我依然適度的紅了臉蛋做出羞怯的樣子等著宇文嵐與我上床敦倫。
結果我盼啊盼,宇文嵐卻只是和我說了一句話:“公主恕罪,臣去應酬一下便回。”說完就走,這應酬,直到我打瞌睡栽倒醒過來天光亮,都未見他應酬回來。
之後兩個月,宇文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沒有踏入過新房,偶爾確實是回來了,也只是和衣而睡,同榻倒是同榻了,但是我沒有弄明白,魚水之歡是個神馬東西。
因為嬤嬤給我準備的那塊白帕子依然是白帕子,嬤嬤說那上頭需要染了紅才能拿出來,我卻想不透,如何才能夠染紅它,而我也還是沒弄明白所謂真男人和假男人的區別在哪裡。
我對照了一下秘戲圖裡的男女歡愛,似乎不僅僅只是與之同床,我有心問,可是鑑於我在宇文家獨特的地位和我的高傲,我實在問不出口。
於是我捧著秘戲圖那個愁啊,太愁人了。
還是鈴鐺瞭解我,她拉著小玄子一起來問我,煩惱些什麼,到底一起長大的,我便覺著也沒什麼好隱瞞,於是將心中煩惱與他倆說了一通。
結果貌似鈴鐺與我同是無知,而小玄子麼,一個假男人就更不知道夫妻敦倫究竟咋回事了。
於是我們三個臭皮匠想了許久,還是小玄子朋友多,見識廣一些,他就和我說,京城裡要是論最懂男女之事的地方,莫若長安坊孔雀巷貓眼衚衕,那裡頭據說乃男女極樂之地,公主我若是想弄明白所謂男女之事,怕是要到那裡去研究研究。
我欣然往之。
貓眼衚衕果然不愧是號稱大梁七十二洞天三十六逍遙府第中的銷金窩,踏入此地的,據說非富即貴,就是那些世家大族,也有不少子弟,會在這裡出現,因著貓眼衚衕中央貓眼乃極樂九重天之最高一重,思慕洞天,那兒聚集了天下豪族中的風流子弟,彙集了天下浪蕩才子,乃第一流的放浪之處。
此所言之放浪,並非貶義,天下共相之的詩文風流,皆在此處傳唱至大江南北,乃獨領天下文辭風騷之處,自然不是簡單的一處樂坊。
之所以這麼說,皆因我到此處,不期然遇上了不少熟人。
頭一個便是大興赫赫有名的秦國夫人,我的母舅獨女,表妹薛妙菡,說她有名是因為我這位表妹性情豪放大膽,可是大興城出了名的浪蕩,她那秦國夫人府可是養著近百個面首,也只有她,敢和我較勁。
不過,她脾氣爽辣,敢作敢為,我倒和她並不交惡。
我見著她時,她正在思慕洞天五重小樓的第一樓院子裡大擺筵席,幾十號人迴環而坐在拋打令,一旁歌舞伎花枝招展的熱鬧非凡,她這種酒筵三日一小開,六日一大開,她夫君早亡,府上她最大,由著她胡鬧,我以往瞧多了,不甚感興趣,本打算溜過去,不想這女人喝了酒卻眼睛賊亮,愣是瞧見了我。
“裴如意!”她那破鑼嗓子一聲大吼,饒是喧囂如此的地方,也成功的把附近幾十號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然後她踢開身邊纏著她的小倌兒,跌跌撞撞往我這過來,恬著紅彤彤的臉兩眼放光瞧著我:“喲,我道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