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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周揚自誇自賣的話,一個個滿頭黑線。
平心而論,第一次煉丹,就煉出了武師級的丹藥,確實很不錯。
不過,這丹藥黑不溜秋的,像是一團黑炭不說,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誰有膽子服用這玩意兒。
眾人搖著頭,一個個都認為周揚失敗了,扭頭去看其他人了。
周揚心道:“好好的上等金丹,卻被我煉製成這樣子,確實有些丟份,不過丹藥模樣再好,不能治病頂個球用。”
程家管家捂著鼻子,像上絞刑架一般,一點一點挪到周揚桌前,用手帕遮住丹藥,一個接一個移到玉瓶中,隨即塞上瓶塞,扔掉手帕,長長鬆了口氣,那樣子好像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
“你這是什麼丹藥?”程家管家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
“焚蟲丹!”周揚響亮道。
程家管家在玉瓶上標上名字後,放到了擺放成品丹藥的大桌子上。
眾人看見那黑不溜秋的黑炭,有人忍不住道:“這種丹藥也配擺上桌嗎?”
可是沒人答話,周揚的身份在那擺著,就算他做的再不好,表面上也不能損他的面子,損他可就是損北王府。
周揚左瞧瞧,右看看,發覺剩餘六個人全在煉丹中,一個個全神貫注,手法變換,美輪美奐。
特別是那李鼎,動作行雲流水,儀態瀟灑自然。
他的丹尚未成形,人們便聞到了陣陣清香。
剛才嗅覺受到周揚那破丹惡臭的毒害,大家現在聞到這股清香,一個個倍感舒暢,讚揚起了李鼎。
“何坤大師不愧是大陸十大煉丹師之一,一個記名弟子就碾壓我們應州所有天才,真是厲害。”
“你們有所不知,這李鼎甚得何坤器重,據說何坤已打算收他為正式徒弟。”
“這一個煉丹任務,明顯是李鼎的舞臺,其他人都是陪襯。”
“那個武麟和瑤池派的紀小菲表現也都不錯,只是武麟的手法稍顯稚嫩,而紀小菲明顯就強多了,她的煉丹手法柔和清秀,不急不緩,頗得大家之風,勉強能夠跟李鼎一爭雌雄,而藥王城的人,州長的孫女,和那個散修唐英,全都成了陪襯。”
“李鼎是雷霄殿的弟子,據說與四皇子關係密切,這次是衝北王世子而來,想將他踩倒,本以為有一場龍爭虎鬥,我才來這兒觀看,沒想到北王世子太不爭氣了,跟李鼎一比,他簡直就是一個小丑。”
“連丹藥都沒有凝好,真是……”
“結果顯而易見,沒多大意思,我走了。”
“你急什麼呀,快結束了,等一會兒結束了走,聽說程媛媛是個美人坯子,我那兒子正好到了適婚年齡……”
突然之間,院中“嘭”一聲悶響。
原來是紀小菲炸鼎了,受她影響,旁邊的唐英直接把半成形的丹藥,給燒成灰了。
這下好了,李鼎唯一的對手都栽了。
周揚哈哈笑了起來,“紀小菲,你跟宗主學了三年煉丹術,居然不如我一個第一次煉丹的人。”
“別拿我跟你比,你那是丹嗎,恕我沒見過這樣的丹藥。”紀小菲氣哼哼的道,就因為收火快了一點,結果功敗垂成,實在太可惜了。
周揚臉色一黑,這丫頭也太會損人了。
他的怎麼就不是丹藥了,只要有天道賜予的寶丹道紋,那就是丹藥。
“切,如果這是比煉丹術,人家煉丹師打分,我起碼能打二三十分,而你連一分都沒有。”周揚瞥嘴道。
“如果是你那樣的二三十分,我寧願不要。”
“如果我的丹藥,能夠救醒程家小姐,你也不要嗎。”
紀小菲翻了個白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