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刑場中央,渾身是血,腿骨盡碎,我派去檢視情況的五名玄武軍,為了不讓王堅君被砍掉腦袋,他們正被肖一騰的人圍攻,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兩個人倒在地上,已有性命之危。
我當時就想,一群為了邊疆安寧,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他們精忠報國,赤膽忠心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他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這麼對待他們,所以我下令殺了肖一騰,杖責肖江雲三十棍,以罰其教子無方,這有錯嗎?”
“我查到的可沒有這些情況,而是你的部下到高流城公幹,因為強搶靈藥,傷了人命,故而被高流城城主擒拿,判為死刑。你帶著大軍到了高流城,不問原由,便劫了刑場,下令處死肖一騰。”張延圖冷聲說道。
“證據呢?”周揚冷聲道。
張延圖沉聲道:“我有證人陳放!”
周揚道:“我有證人王堅君等六位北軍,以及閃電神豹,他們是整個事件的當事人。”
“據我所知,太玄將軍章頜當日就在高流城,而章頜本人現在就在帝都,請陛下恩准章頜上朝作證。”太子道。
“準!”
章頜大步踏進殿內,躬身行了一禮之後,太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來問你,周揚的部下王堅君可曾強搶靈藥,害人性命?”
“據臣所知,是這樣的!”章頜道。
“周揚,事實已經非常明白,朕念你作戰有功,從輕處理……”
周揚眉頭暗皺,這次皇帝和太子為了對付他,事先準備了很多,看樣子不給栽贓幾個罪名,絕不罷休啊。
何慶急忙大聲道:“陛下,不能光聽陳放、章頜等人所言,應該查問當事人。”
“朕聽了這麼久,連周揚所說的情況中,所有事情也僅與肖一騰一人有關,可週揚最後卻處死了魯國公,這事還有再問旁人嗎?”皇帝怒道。
周揚道:“我殺魯國公肖江雲是因為他率領三十萬妖獸對我下手,以下犯上,其後又有陳放奉上的肖江雲的累累罪證,因而我才處死了他。”
“就算魯國公真的以下犯上,他也是堂堂公爵,也該由陛下處理。”張延圖大聲道,“你殺他不是執法,而是草菅人命。”
皇帝這下都不給周揚說話的機會了,“魯國公一案,周揚膽大妄為……”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走了進來,躬身對皇帝道:“啟稟陛下,周晼郡主求見,若是有要事稟告!”
皇帝皺了皺眉,道:“請進來!”
那太監接著又道:“七王爺的管家在外,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急著找七王爺。”
“陛下,容臣暫退!”七王爺周駿躬身退下了。
周晼疾步走進殿內,直接對著皇帝跪下,“請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起來說話!”皇帝對著周晼虛一抬手。
周晼起身道:“魯國公修煉邪術,以人肉飼養妖獸,此乃事實,章頜將軍也是知道的。只因此事發生在西境,我爺爺擔心陛下治他失察之罪,所以才刻意隱瞞,但後來想想,此舉十分欠妥,因而特命我趕了過來,向陛下解釋清楚。”
周晼一語落下,大殿中登時變得鴉雀無聲,皇帝臉格外難看。
就在這時,周駿黑著臉進了,先對周揚鞠了一躬,然後冷聲說道:“殺得好,這個肖江雲,周揚殺的好!”
皇帝皺眉道:“七皇叔,你這是……”
周駿說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以前在外征戰,身邊有一個護衛叫錢鈞。此人跟隨我多年,忠心耿耿,曾數次救我性命,跟我感情很深。後來我們都老了,他葉落歸根,回了老家落英城,前不久他孫子失蹤,怎麼也找不到。他親自來帝都求我幫忙,只是人老了,渾身是病,人沒到帝都就去了,便差兒子過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