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被對方生生地自空中逼落。
這人剛落,又三箭連珠般的射至。
馮道德根本來不及換氣,再次揮劍劈向迎面射來的那三枝箭,先前那枝箭已震得他虎口發麻,一口內息幾乎換不過來,如何還再能劈落這三枝箭,但他劈落前面兩枝箭時,後面那枝箭卻是接跟著射中了他的前胸,整個人不由得向後滑出好幾丈。更要命怕是當他拿住馬步時,對面的鐵騎又疾衝而至,馮道德巨駭,雖然他武功高強,可是真要讓那些戰騎給撞上了,即使是不死那也得重傷,好在那些戰騎並沒有直接撞過來,而是在他面前十來丈的地方左右劃弧,繞過他,殺向他身後的門人弟子,以及榮王府的高手。
馮道德的門人弟子與榮王府的高手雖然武功高強,可是象這種騎兵衝鋒他們還是首次遇到,再加上對方用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連弩,在猝不及防之下,自然是立馬崩潰,甚至是對方的精騎還沒有衝過來,他們就自己先跑了,見到這種情形,馮道德自然知道自己也該到了該逃的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道理他還是懂得的,然而就在他施展八步趕蟬輕功將要逃走時,一道人影已如仙鶴般的急趕而至。
鶴嘯九天,對於來人的輕功身法,馮道德當然認識,那可是白眉道人威震江湖的絕技,自白眉死後,也就剩下方孝玉一人會這門武技了。
兩人交手,對掌。
一擊即分,各自落地。
“方孝玉,有本事你就跟貧道光明正大的打一仗,象你這麼伏擊暗算,算什麼英雄好漢?”
方孝玉表現得卻是極鎮定,冷靜:“自古以來,臨陣相鬥,它是以勝者為依歸,只要能以最小的代價戰勝自己的敵人,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就以周武王、漢劉邦而言,他們戰勝商紂王跟楚霸王的手段可不怎麼光明磊落,一個是趁人家的軍隊在打東夷時玩偷襲,一個是背信棄義,違背鴻溝協議,可人家還不是把他們的對手給黑了個遍,可見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死者是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的,相反,你若是實現絕對反殺,重新奪回武當掌門的位置,相信我一定也會被你扣上一定貪圖武當掌門,暗害自己師父的小人,你也只不過是除掉了一個奸邪的小人,所以手段光不光明的我無所謂,我又不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武林豪俠,所殺的一切只不過替自己的師父復仇而已,再說你跟我扯這些有用麼,你在保定府暗算我師父的手段可不怎麼光彩,我這一切只不過在跟你學。”
馮道德無言以對,可就在這時,他卻見到了落於方孝玉身後的長青子:“長青子師弟,你也跟他們一起來對付我?”
長青子只是宣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
好在此時他身邊的文泰來適時開口:“要怪這就要怪馮掌門你好事多為了。”
“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文泰來冷笑:“大言不慚,若非當日你率著八位大內高手在姊歸圍攻於文某,文某豈能敗於你手?”
馮道德心動,眼睛不由一亮,這未嘗不是一個讓自己反客為主的機會:“很多時候贏就是贏,輸它就是輸,今天你們圍攻馮某的人,可絕不比當初我圍攻你的人少,馮某說什麼了沒有?不過文爺你自認武功高於馮某,若是馮某不給你一個單打獨鬥,證實自己的機會,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去,江湖上的朋友還以為馮某是怕了你,若是你文爺能贏得馮某一招半式,馮某的這條命交給你又何妨,可如果你輸了又當如何?”
眼看著文泰來就要踏入馮道德設定的圈套,方孝玉只有嘆息,對於江湖好漢、武林俠客的想法,方孝玉還真是非常地無語,自己這方很明顯地就已經佔了上風,足以置對方於死地,可你卻又跟人家玩什麼公平決鬥,可他還真不能看著文泰來踏入對方的圈套,於是淡淡地說:“你很能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