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是麼,把孩子抱過來我瞧瞧。”
青竹死死抱著孩子,力氣大的孩子有些不舒服,扁扁嘴巴要哭出來。秦連心疼孩子,想要接過手來,誰知青竹連秦連也不讓抱,依舊是死死的抱緊了孩子。
冬香看著不對勁,忙著把青竹拉出了屋子,秦連滿臉憂色,不免的又對陳景俞多了幾分厭惡。
“瞧,商家沒人願意接納你。”
商澤修冷冰冰的開口,猶如狠狠的打了陳景俞一個響亮的耳光。
陳景俞看著他,不在意的回道:“幹我什麼事兒?整個世界我在乎的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別人要對我怎麼樣,我不在乎。”
“那你的那個表哥呢?你表哥頭上的那個人呢?你也不在乎?”
陳景俞的一下子怒目瞪著他,又轉眼盯著秦連。
秦連依舊是低眉順目,安靜的彷彿不屬於這個房間。
“秦連你下去,我有事兒跟澤修說。”陳景俞壓著怒氣,要把秦連攆出屋子外頭去。
“怎麼?你惱羞成怒了?”六年之後的商澤修,語氣更加低沉,更顯醇厚。也更加的,讓人覺得凌厲威嚴。
陳景俞咬著唇,怒瞪著秦連。似乎幼稚的覺得,秦連能被她瞪走似的。她站的筆直,全身上下的那種感覺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個軍隊裡頭出來的女人,而不在是當初穿著洋裝踩著高跟皮鞋的小姐。
“你要跟我說什麼?既然不是什麼無關痛癢的事情,那秦連就留下來吧,總歸不過一條狗而已!”
她的句尾聲音提高,秦連的身子明顯的晃了晃。
商澤修眼裡頭的暗沉愈發明顯。“陳景俞,秦連雖然是商家的下人,可是他又尊嚴。至於到底誰才是狗,我們都心知肚明。”
“你什麼意思?”陳景俞終於沒能忍下來,邁前一步指著商澤修就怒吼道。
商澤修卻是淡笑道:“都說了心知肚明,我能有什麼意思?”
陳景俞眼裡頭的恨意還壓抑著不捨。“澤修,你做出那些事情來,難道真的就以為能推脫乾淨麼?現在除了我,除了上頭的那個人,誰還能救你?”
秦連不懂他們畫中的意思,可是他知道,只要涉及到了“上頭的人”這些字眼,事態就一定很嚴重了。
商澤修沉默了片刻,還是抬眼對秦連說:“你去瞧瞧孩子,一會兒讓青竹抱過來給我看看。”
秦連猶豫了片刻,心裡明白商澤修是要把他支開。他想要知道他們話中的意思,而且,有他盯著陳景俞,他才能對何寧有所交代。
可商澤修已經發了話,他從小就在商澤修身邊伺候著,商澤修的話,他從來都是義無反顧的去做的。
咬咬牙,他轉身走出了房間,故意的沒關門,而是在門邊不遠處等著,聽著。
陳景俞起身去把那房門狠狠關上,不解氣的又一連摔了好幾個椅子。
“澤修,你一定要這樣麼?當年你不要命的接下了這個任務,我為你跑了多少關係才給你抱住了性命。你以為那些人就不會找到商家來?他們都知道你是商家的人,你跑不掉的!這輩子能庇佑你的人就只有我,只有我陳景俞!”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景俞。”他絲毫不領情的嘲笑著陳景俞,嘲笑著陳景俞的自作多情。
“當年我心如死灰,只是想著要藉著那個機會讓自己死的有些骨氣。誰讓你救的我?你以為你跟你那個表哥私下裡達成的協議我不懂麼?景俞,你太高看了自己,太低估了別人。”
陳景俞眼裡頭已經有了些淚意,心痛難耐。“我從來都沒低看了你。他讓我殺你,我一直都沒動手。我救你兩次,我圖的是什麼?你呢,從何寧嫁進你商家的門之後,你就從來沒有睜眼瞧過我!”
他淡淡的笑了起來。“我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