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來一點都不傻,雖然他的身份沒辦法接觸到像熊遠甄和胡光德這樣高高在上的大領導,但電視裡還是經常能看到這些人的,連自己都覺得高不可攀的領導見到自己要盤查的人都擺出一副低姿態,自己這次很有可能是在劫難逃了。
但郝正來轉念一想,雖然自己得罪了劉宇浩,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秉著有人舉報的幌子詢問劉宇浩的,更沒有像抓捕其他嫌疑犯那樣一擁而上大打出手,應該還沒把樑子結到死。
與其在熊遠甄這種老狐狸面前遮遮掩掩,倒不如據實說來,說不定還能糊弄過去,郝正來想通了這些,心一橫道出了實情:“據記錄,舉報人自稱姓胡名奔。”
說完話,郝正來心虛的瞥了眼胡光德,郝正來口中的那個舉報人胡奔就是小蛤蟆,也就是這位胡大省長家的大少爺。
郝正來暗自在心中道:“胡省長啊,您老人家也別怪我,今天這個坑是您老人家的少爺親自挖的,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呀,如果您的表現不是剛才那樣我還能咬咬牙挺過去,可您老人家都親自低三下四了,我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還能挺多久?大家各自求福吧!”
熊遠甄不樂意了,暴跳如雷,指著郝正來的鼻子就是一頓罵:“什麼亂七八糟的扯淡玩意?都他孃的給老子滾蛋,回頭讓你們市局局長跑步到老子辦公室解釋。”
郝正來哭喪著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覺得天旋地轉,熊遠甄剛才的話徹底給他判了死刑,人家壓根就不跟自己說話,讓你的上司跑步去解釋,上司吃了癟心裡能好過嗎?
給你穿小鞋是最輕的,說不準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隨便那你往哪個山旮旯一扔,三五年後鬼還認識你是誰?一想到那個自己才包養了不到一個月,嫩得都能掐出水來的女學生,郝正來心裡痛的難受。
“胡奔,你這個小雜碎,快給老子滾出來!”
胡光德一聽郝正來的話立刻就明白了,知子莫若父,胡光德心裡清楚的很,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肯定躲在一邊看著呢,胡光德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狗屁副省長的官威了,扯著嗓子大罵起來。
得,老子罵兒子是雜碎,雖不是什麼天下奇聞,但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多見,也不知是老子糊塗了還是兒子真的是傻子,反正胡光德就這麼直白的罵了出來。
“胡省長,您消消氣,胡公子可能也是一時糊塗,相信宇浩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的。”
李洋是個標準的政治投機者,眼見胡光德要下不來臺了,本要想要偷偷離開的他心中靈機一動腆著臉跑到胡光德身邊大獻殷勤起來。
“你是?。。。。。。”
胡光德遲疑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並不認識,但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認識自己的,既然有人像暗中幫自己一把,他當然也樂於接受。
其實胡光德剛才只不過是在演戲給劉宇浩看,由於周家主動拋棄了他,現在他的地位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假如這次再因為劉宇浩的事惹怒了周大少爺,那他的前程就真完蛋了,在前途和兒子之間,政客毅然的選擇了前者。
“我是劉宇浩的同學,胡省長,您日理萬機當然記不起我了,您還記得這塊古玉嗎?是您親手給我的,我叫李洋。”
李洋心中有些著急了,胡光德萬一沒認出來自己是誰,等事情過後,他還能記得自己的好嘛?連忙摸出口袋裡的那塊玉雙手捧到胡光德眼前。
“哦!你看我這記性,原來是小李呀。”
胡光德索然一笑拍了拍李洋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好像這李洋是自己的子侄一樣需要自己的關心照顧,這讓李洋幾乎要哭出生來,心中有些暗自得意,看來哥們這次真是賭對了。
可悲的是李洋根本不知道胡光德心裡在想什麼。以胡光德的身份地位,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