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表現出自己的優越感。
但那並不是關雨的本意,而且,關雨本人其實也並沒有任何惡意。若是一定要找人出來負責,劉宇浩認為關家的長輩才應該承擔最大的那部分責任。
就拿身邊的人來分析,關雨的眸中閃露的是清澈的眼神,而南邵卻完全是那種毒蛇一般的陰冷和狡詐。
所以說,大忠大奸之輩其實不用分辨,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格,都能在臉上看到。
“劉先生,你是說這塊黑烏砂其實沒得賭嗎?”
關雨悟性非常好,別人聽起來乾巴巴的東西,他卻讀出了味道,眼睛珠子骨碌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問了出來,連帶著把劉宇浩的稱呼都變了。
關二神色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侄兒,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劉宇浩笑笑,忍不住調侃了關雨一句,說道:“小子,你別冤枉我,我可從來都沒那樣說過。”
每個人對翡翠賭石都有自己理解的要領和技巧,很多時候,即便是旁邊的人看出了什麼門道,但因為賭石不是自己的,看出門道的人也不會胡亂說話,更不會在毛料解開之前對別人的翡翠原石下任何定義。
關雨皺了皺眉,看著那塊黑烏砂說道:“一塊未經開窗的翡翠,除了形狀和重量,外表外,誰也說不清裡面是什麼,唯有切割剖開,才能有真實的結論。”
“嗯,你能總結出這些來很不錯。”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關雨了。
其實,劉宇浩剛才的話中其實有大量的資訊,但賭石的人往往都是憑著自己的經驗,依據皮殼上的表現,反覆進行猜測和判斷,至於別人提出不同看法時,若不是自己對提出不同看法的人非常信服,則很難改變賭石人的想法。
這也是為什麼經常會看到一些人明明被人勸阻過很多次以後依然對某塊賭石痴迷沉醉,最後付出全部身家後一刀解垮。
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劉宇浩有八錦異能之術可以透視毛料內部,他也差點被這塊黑烏砂矇蔽了。
賭石是正宗的老坑種料子,皮殼翻砂細膩均勻,色澤烏黑髮亮,而且又擦出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天窗。
這樣的翡翠原石不是上等毛料還能有什麼夠得上極品二字之說呢?
賭石行內有句話,叫做寧切一線,不切一片,切出來呈一線的綠色,被圈裡人稱為帶子綠,是立體性往石頭裡滲透的形狀,其厚度不得而知。
這個道理南邵當然知道,但他向來自負,對於不同的意見本來就不容易接受,再加上提出意見的人是劉宇浩,南邵就更覺得其實是自己的看法正確,而劉宇浩則是想混淆視聽,讓自己放棄這塊賭石然後漁利。
孰不知,賭石擦出來之後表現出一片的綠色,是非常忌諱的一件事。
在行話裡,這種表現則被稱之為靠皮綠,顧名思義,靠皮綠的厚度基本上不會很深,所以行內才傳出了這句寧切一線不切一片的話來。
但現在無論劉宇浩怎麼說,南邵都不會相信的,先入為主,他現在已經認定了劉宇浩是想麻痺子父子二人好趁機出手競標這塊黑烏砂。
“這麼說來,劉先生是不看好這塊毛料咯?”
南邵為了把劉宇浩的話提前堵死,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宇浩,眼中露出一絲猙獰的暗笑。
你剛才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表達自己不看好這毛料嘛?
好,現在就如你所願,當場表個態吧!
娘地,看不看好是老子自己的事,關你鳥事?幹嘛要死咬著老子不放?
現在劉宇浩對南邵已經厭惡到了極點,要不是周圍那麼多人看著,他都想啐南邵那夯貨一臉口水了。
什麼鳥人嘛!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