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算為煜兒掃平最大的障礙。”
沈家人,何曾懼過死。
簫起冷笑,他突然抬手緊緊掐著沈茴的脖子,怒言:“念在你是她妹妹,我沒有綁著你,你就是這樣一路耍花招的?”
沈茴慢慢收了笑,沉默下來。她望著面目扭曲的簫起,眼角不自覺地慢慢洇出一點溼意——
因為簫起最終還是沒有去松川莊,因為二姐姐困在華殿枯等的年歲。
“主上,有人追來了!”
簫起瞬間鬆開沈茴,掀開窗邊垂簾往外望去,追來的人很遠,只能看見些黑點般的人影,密密麻麻。
簫起放下垂簾,催促手下加快車速。
在他原本的計劃,他要用沈茴為餌,『逼』裴徊光他篡位之路的障礙全部殺光。在這個階段,他是不可以現身被裴徊光見到的。他然知道裴徊光修煉的邪功有多厲害,若他出現在裴徊光面前,他連保命都難。
他掃清一切障礙後,再用沈茴的死,設計裴徊光自戕。
而現在,因為沈茴說的松川莊,簫起短暫地失了分寸,誤了原本計劃,瘋了這樣一回,竟荒唐地大搖大擺來到這,自己陷於險境。
且不說沈茴給他下的毒,只要靠近裴徊光,簫起就感覺到了『性』命之憂。找裴徊光要解『藥』?他怎麼敢!
簫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沉聲吩咐屬下改路線,快馬加鞭趕去滄瀾谷。
馬車駛得飛快,越來越顛簸。
沈茴用手扶在車壁,勉強抵抗著劇烈顛簸帶來的不適。
一個多時辰之後,沈茴聽見了濤濤水聲,也聽到了追兵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沈茴忍著不適,掀開垂簾,探首回望。
黑壓壓的一大片追兵,沈茴一眼看見那一身緋衣。
他來了。
“主上,他們追得越來越近了!早晚會被追上的!主上不若舍了馬車,換乘馬匹?”
簫起看向沈茴,忽然問:“知道為什麼我帶著你坐馬車嗎?”
沈茴疑『惑』地望向簫起,簫起笑了笑,緊接著又瞬間陰著臉:“顧慮你的身體,你卻下毒要毒死我。阿茴,你這個不知恩圖報的東西。”
沈茴愣了一下,反駁:“你只不過是擔心我在利用完之前就死了。”
簫起沒理沈茴的話,他提高音量吩咐:“停車!”
馬車在晃『蕩』的木橋上停下來。簫起幾十個騎在馬背上的屬下也都停了下來,個個握緊手中的劍,緊張起來。
簫起抓著沈茴下了馬車,很快登上一匹馬。
沈茴蹙著眉,擔憂著自己的身體能不能適應飛奔的馬。可是片刻後,沈茴驚訝地發現簫起帶著她坐上馬之後,並沒有離開逃走,反而是調轉馬頭,著追兵追過來。
沈茴不解。她壓下心的疑『惑』,立刻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風有些大,木橋吹得搖搖晃晃。橋下是深深卷流的滄瀾水,兩端高山聳立,只這一條長長的木橋相連。
依沈茴所想,簫起現在應該帶著手下立刻走過這條長長的木橋,然後將木橋砍斷,斷了追兵的路。
可是簫起沒有這樣做,反而在等裴徊光追過來。
沈茴迎著風眯起眼睛望向遠處的那抹紅『色』身影,隱約明白了簫起的用意——砍斷了這條木橋,可以阻擋東廠的人追過來,卻未必能阻攔裴徊光。
沈茴不由又疑『惑』簫起想怎麼做?用她要挾裴徊光放他走嗎?可是簫起應知曉不可以讓裴徊光離得太近。
裴徊光的身影越來越近了,近到沈茴終於可以看清他的五官。
雖未得救,見了他,她的唇角便不由勾了笑。
簫起忽然問:“阿茴,你會水嗎?”
沈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