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壑倒飛,山巒曲線延綿。
目光所及,皆參天古木,原始風貌盡顯。
鷹鳴鶴唳,傳蕩遠空。虎嘯猿啼,繞耳不絕。
時常可見翼展遮天的巨禽橫空而過,亦可見可比山蠻的巨獸雄踞山巔,或唳或咆,震懾山林。
數百里山川,眨眼即至。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鬱鬱蔥蔥不見,奇峰險壑難尋。即便明知其定是破敗不堪,但其破敗程度,卻遠遠出乎眾人想象。
特別是二青,因為曾看過《西遊記》這部電視劇,可能是受時代技術所限,是以即便是破敗的環境,也沒有太大的衝擊。
現在,二青終於明白,何為破敗不堪。
於空中下瞰,上千裡之地,焦土連綿,赤地千里,大地乾裂,峰摧澗塌,長風捲起,沙塵飛揚。
若非山石可見,還以為進了那沙海險地。
且山石被風吹日曬數百年,已有風化之跡象。
唯有零星幾株小草,頑強地在石縫中生存。偶爾可見生命力頑強的荊棘,攀掛於斷崖邊上。
山,已變得光禿禿模樣,可見幾株斷焦黑的斷木,東倒西歪。
小魔娃見此,默然無語。
二青見此,長聲嘆息,道:“時光匆匆已過數百年,可這焦土居然還依昔可見,想來,此方地域數百年來,應未降過什麼甘霖。”
“數百年未見滴水,此地沙化,倒也正常!”大白輕嘆,神識掃過時,愕然道:“如此絕域,居然還有生靈存活,真是為難它們了!”
“此乃天界對妖猴的懲罰!”敖寸心說道:“當初妖猴廣聚四方妖魔於此,號稱十萬妖兵,與天庭一爭長短,其心氣之高,前所未有!”
“那是他無知!”小魔娃不屑道:“我承認,他是有點本事,但他也不想想,天界乃天下四大部洲修行者中的佼佼者匯聚而成,豈是他一小小妖猴所能抵抗?當時前來拿他者,唯有我父王所率十萬天兵天將,及二十八星宿、十二元辰、九曜星君、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等這些仙神而已,金仙級別者未出一人……”
也就是說,當年的哪吒可能還不是太億金仙。
二青看著這方沙化之地,久久無語。
猴子活該嗎?
以天庭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活該!
可從妖的角度來看,卻又令人不禁唏噓!
可惜,這一切,都早已註定。
但二青卻不想認命,他想去改變這裡的一切。
如果一切皆早已註定,那他這個異時空的偷渡客,將來又該何去何從?眼睜睜看著大白嫁給許大官人而不顧?
不管能否成功,他都想試一下!
“二哥,你在想什麼?”
盤在二青肩上的小青問看著這方地域,若有所思的二青。
二青微微笑了笑,道:“我在想,能否在這地方種些樹!?此地若是繼續沙化下去,或許不久的將來,這裡會成為沙漠也不一定!”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會存在,因為就是再破敗,當猴子迴歸時,這裡也還未變成沙漠。
或許,正因為猴子快從五指山出來了,是以,這個地方才會漸漸恢復生機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現在出手幫一下此方生靈,即便到時天庭會怪罪,或許也不會那麼嚴厲。
小魔娃聽二青這般說,不由嘿笑道:“臭蛇,你可知,你這是在挑戰天庭的威嚴?天庭要懲罰誰,你區區一條蛇妖,也想阻止?”
二青搖頭道:“我怎能阻止天庭行事?只是不忍見此方生靈繼續受苦罷了。雖然他們當初是曾犯過錯,但幾百年過去,老一輩精怪想來也是老的老,死的死。那些新生精怪,又何辜?”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