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問了任平聲和黎亭一個問題:“二位一個星期前在什麼地方同房的?”
“……床。”
“樹上。”
神醫皺起眉頭聽著黎亭和任平聲不同的回答,之後,他明顯地瞪了任平聲一眼,又復恢復了面無表情的臉淡淡地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黎亭此刻已經窘迫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紅潤只知道把任平聲的手給掐出了一道一道的紅印。任平聲反而十分淡定,居然還有臉張口追問:“怎麼了,神醫?”
“怎麼了?!”神醫被這一問逼得發怒,當下暴走,“我道將軍是個會疼人的,怎麼做起事情來這般不知輕重?!將軍是新婚,夫妻情厚,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將軍你們這樣胡來,就是不把孩子當一回事了!我正奇怪尋常歡…愛怎得這樣奇怪的胎位,原來是在樹上。”
任平聲被神醫唬得愣住了,半晌只是回握黎亭緊張的手掌:“醫生教訓的是,都是我的錯,孩子究竟情況如何,還請神醫告訴我們。”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孩子十分危險,”神醫強壓下憤怒,指著黎亭道,“要是執意要保,你——將軍夫人,定然會遭受巨大的折磨,這懷胎十月只怕都是不好受的。往危險裡說,恐怕會要了你的命。”
神醫這話說得不客氣,黎亭只是白了白臉,任平聲卻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另一隻手的指尖深深地嵌進了掌心。
“另外,現在孩子的狀況也不好,恐怕將來也是個胎裡不足、體弱多病的,”神醫長嘆一聲,“雖然這些話殘忍,可是作為一個大夫,我不得不建議二位,這孩子——二位還是慎重考慮得好。”
言下之意,便是要黎亭和任平聲放棄孩子了。
任平聲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想了很久,終於開口道,“那麼神醫,就拜託你把這個孩……唔?”
黎亭突然站起身來,用嘴堵住了任平聲的話。之後,他拉起了任平聲那隻暗中被他捏得出血絲的手掌,放在手裡牽著,然後抬頭平視任平聲的眼睛:“我要這個孩子。”
“可是黎亭!你……”
“我要他,”黎亭眨了眨眼睛,再一次打斷了任平聲的話,“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不管好歹,他都不可輕易替代。”
任平聲看著黎亭的眼睛,拒絕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口了。
“何況,這才一個星期,”黎亭咬了咬牙,轉過身去看著神醫,“以後孩子會否產生變化,也未可知,不是嗎?”
神醫被黎亭的這個問題也給問得懵了,半晌才點點頭道,“也不是沒有變好的可能,只是將軍夫人你……”
你何必要折騰自己,遭受如此大的折磨?
任平聲卻突然明白了黎亭的心意,眼眶一熱,走過去從後緊緊地抱住了黎亭,湊在黎亭耳邊小聲地說道:“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有什麼後果,我都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
黎亭微微一笑,覆蓋住任平聲帶著戒指的手,兩枚墨色的戒指在光亮處,顯得尤為好看——
只是,
這份溫存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不識趣的人給打破:“怎麼,小師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們兩個大難不死,竟然更加膩歪了?嘖嘖嘖,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你們是要氣死神醫這位單身人士嗎?”
第37章 伴郎
黎亭和任平聲兩人皆是驚訝異常地轉過頭去,正看見解相逢笑眯眯地走在一架輪椅前面,跟在他身後有一隻看護獅推著許攸坐在輪椅上。許攸脖子上掛著他的右手手臂,而他的腳上也是厚厚地打上了一排整整齊齊的軟機甲。
“你們……?”
“嘿嘿,我們,”解相逢“啪”地一聲開啟他手中永不離手的摺扇,然後將黎亭上下一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