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晚半個時辰再叫的。
而身邊,無論是用摸的還是看的,真的都沒有人。就在他差點以為從昨晚起,真就是大夢一場,他兀自將一個夢在心中編圓,其實不過是竹籃打水罷了。呆愣良久,手撐枕邊欲起,卻一下子沒能起來,撞回枕頭上,那一時卻高興得只想蹦起來,昨晚的事在腦海裡全都清晰起來——
白羨這傢伙,等他稀里嘩啦好容易解掉那身鐵衣,想來是身子骨一輕,居然彎腰,一手探膝彎一手託肩頭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抱了也就抱了,問題是……這種抱法,簡直太匪夷所思!他一時震驚地愣了。
……也估計只有白羨這樣的,才能把他像個小姑娘似的輕巧抱起罷。被放到床榻上的時候,他猶愣愣地這麼想,並且罕見地有些羞赧……
而白羨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他。
桌上的燈油已經燃盡了,該再添了。
林晚風揉揉後腰慢慢坐起來,靠在床欄邊撥弄燈芯。外頭天將曙,只能隱約看見些房裡的物事。忽然什麼東西在晨曦裡一閃,墮進油燈裡,而他臉上,卻還擒著半彎笑意,譬如東邊日出西邊雨,這麼自相矛盾。
真個是……從前是哭不出來,現在是丟人得停不下來。只是以前能發洩出來便是解脫,現在……恐怕是再也不能放下了。
白羨啊白羨,說句什麼“鄔大夫”“桐花娘”的,起不起用場甭說,反倒是叫他驚詫,不聲不響的,你是什麼時候明白的?明明他自己,也才剛明白而已。你連這種話也肯說,在叫他怎麼放下?
一別失心,再別鎖心。
情為何物啊,綿延萬里,橫跨南北,猶自堅韌。既是毒藥,亦是解藥。真是可怕至極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文什麼“一臉無辜”,是表哥你解讀錯誤好嗎,人家明明是一臉“好不容易見次面你們都跟我搶表哥實在讓本將忍無可忍真想一併處之”好嗎~不理解不要亂扣帽子啊,人家白羨向來很誠實的~【捂嘴偷笑】
然後那啥啊,最後是學著走走瓊瑤風了嗎,表哥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子慕幹得漂亮!麻麻給你加糖吃!【大拇指】
另外,m(……)m,好不容易看到個人給我留言,然後是直接說“白羨完全不像將軍”的。好嘛,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可能我寫不出那種氣概吧。
不過心塞了一上午,就當為我自己開脫,我來說說吧——
我記得文章一開始就說過人物原型是跟著新版隋唐英雄傳嚴寬版的尉遲恭走的,我大概也就看了尉遲恭落難又被黑店騙去錢財最後淪落到只好賣劍的地步,然後遇上某翰演的羅平那一段(他倆不是表兄弟嘛?),當時就覺得,真是落難鳳凰不如雞,落難神仙還不如凡人呢,但又好萌他們倆,羅平好靚麗好槍法,非常的天之驕子,而尉遲恭好敦厚又好溫柔,對比羅平,形象特別鮮明,所以才有了這靈感。
那裡面嚴寬的尉遲恭還很年輕,扮相好看,而且很儒雅,穿上軍袍打仗才像統帥,落難時遇上黑店以及和平常人打交道的時候,也沒架子的嘛,於是這麼個形象就在我心裡落地生根啦,一開始的白羨就是照著那樣稍加改動噠。
當然,也是我本來寫不出大氣的人物,我寫東西因為本身閱歷和心態的關係很侷限噠,所以不是很識相地從白羨表白開始就從林晚風角度寫了嘛orz我已經很識相啦饒了我吧……
好了不說了,再說又心塞。
反正我這裡一向沒有什麼人,大家都是沉默的看官,好壞也不與我知道。我寫文的源頭本就不是給人看,是給自己看,把自己心裡想到的一些情節串成故事寫出來,留點自己的印記給以後的自己,這樣而已。只是無形中那一個兩個三五個沉默的不說好壞的點選量,也是給我某種寫下去的動力了,大家不說好,卻也不批評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