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薰的外表,這跟他對夢的記憶是相符的,至於許多次對話的不同走向和內容,都是從暗示裡的幾個資訊點衍化出來的。
這個暗示的標記能留存很久,久到能被李醫生看出來。
邵年不知道,要是自己不留這個標記,未來的走向會變成什麼樣。如果他不留下這個會被師父看見的標記,她還會不會推薦自己成為替身者?如果沒有,那麼他也就不可能分派到這次的任務,回來找過去的自己。
邵年搖了搖頭,決定不糾結這個時空旅行的經典悖論。
該做的事情做完後,他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立刻轉身飛去名單上的第二人處。可剛剛飛到那個隱秘幽靜的療養院,他就看見一個熟悉的纖細身影從四合院中迎面而來。
綾波麗·偽冷冷地說,“你太慢了!”
邵年一瞬間差點兒給跪了,他只是耽誤了一點點時間在吐槽洩憤和回憶往昔外加發散了一點哲學思維而已啊!由於他本來也沒打算贏,所以才稍微磨蹭一下,想讓自己稍微落後於對方。誰知道,這麼點時間裡,這位隊友居然把列表上的十四個人全解決了……
他嘟囔道,“慢麼,才剛剛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哼,這點破事也需要一個小時嗎?”
“看來我說約在天亮前,還是太小看你了呢。”邵年攤了攤手,“我們檢驗一下成果吧。”
“成果?只有我一個人有成果吧……你那可憐巴巴的數量也能算?”
說是這麼說,兩人還是把完成任務的畫面和確認目標死亡的證據在交流介面共享。邵年自然只有一條相關資料,也就是基路議長的,綾波麗·偽對此連看都懶得看。
雖說邵年覺得這隊友又自戀又自大,不像是會造假糊弄人的性格,但他還是以防萬一,把綾波麗·偽的每一條成果證據都確認了一遍。
對方自然因此覺得有些不耐煩,“不用那麼多疑,我可不會讓本來能贏的局面,被你抓住一個違規給攪合了。再說,造假可比按遊戲規則來玩要麻煩多了。”
邵年這時也剛好確認完:綾波麗·偽乾脆利落地潛入各個豪宅官邸基地殺掉了SEELE的所有其餘頭目,刺殺過程中沒有殺一個多餘的人。她用的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沒有花哨的輔助技能,也沒有誇張的暴虐力量,完全靠速度上的壓制,來去如風,硬生生地從保鏢槍彈中搶出一條縫隙,殺到目標前取其首級。
“那麼,賭注……”
邵年儘量雲淡風輕地說,“願賭自然服輸。等賭約履行之後,姐姐你就結束任務回去吧?”
綾波麗·偽面無表情地說,“放心,對於你接下來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我沒興趣留下來偷窺。”
邵年要做的事情自然很多,他要趁SEELE上層全滅的時機,把有關人類補完計劃的資料全部銷燬,這是一個很繁瑣的需要極大耐性的工作,還要把一些一知半解的人要麼滅口要麼消除記憶。
當然了,這都要在隊友離開之後才能進行。
於是,邵年毫不拖泥帶水地被綾波麗·偽押去收賭債,兩人一同飛往日本島。
這次不需要趕時間,因為現在的日本時間同樣是後半夜,而打賭的贏家表示她不接受半夜把人從床上拖起來的迷迷糊糊狀態下的求婚,那樣太不浪漫了。
於是,兩人用了正常的飛行速度,所謂的“正常”是以普通民航飛機的速度為標準的。路上,邵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以這次的難度,不應該只有那一個穿越者吧!”
凌波麗·偽冷笑一聲,“你看見的那個已經是我消滅的第四個了。”
邵年汗了一下,“那他們都是盯著綾波麗來的?”
“廢話,不盯著我難道還是盯著你嗎?”
邵年被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