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難民營,就算能出租出去,價錢也高不到哪裡去,恐怕還無法維持他們倆的生活呢!
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把翟潛歸結到她的生命裡了?
“你願意相信我嗎?”
翟潛低著頭望向她,她像個孩童抬起頭仰望著他,那一刻他是那麼值得依賴,“好,我相信你。”
“拿出你所有的積蓄重新裝修一樓的商鋪,想辦法先把商鋪租出去一年,拿著那筆錢再簡單裝修兩間公寓。我可以充當裝修工人,你只要買些材料回來就行了。”
聽上去是不錯的主意,問題是,“我沒錢哪!”她手一攤,很無辜地告訴他,“我還處於負債階段,現在每個月還得還一千塊錢的債務,別說是積蓄,我連下個月的生活費都還沒著落呢!”
翟潛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那你還囂張地想要把這裡變個模樣?”
“想一想需要錢嗎?”她故作天真地問他。
就說不願意給女生打工吧!翟潛簡直想為自己的原則而鼓掌叫好,可惜芳老爺子久病後還是去世了,他眼前的這個東家不巧正好是芳老爺子的孫女,而非孫子。
沒辦法,誰讓他碰上了呢!
“好吧!錢方面我來想辦法,你現在要做的是去網上釋出招收房客的廣告。別忘了,隆重推出一樓商鋪的招租廣告。”
芳有有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盯著他,心裡直犯嘀咕:這傢伙真的只是公寓的管理員嗎?不但有做生意的頭腦,而且樣樣東西都能修,最強悍的是居然還小有積蓄。他不會給我下什麼套吧?
翟潛沒工夫理會她的胡思亂想,拿出紙筆忙著做預算,臨了不忘通知她:“兩千塊——每個月你還我一千塊錢,也就是說你還是給我兩千元,直到你還完欠我的錢為止。”
有關經濟問題,他不給半點商量的餘地。
芳有有掐著指頭算了算,每個月還欠債一千塊,再加上付給他的錢,這樣下來每個月她起碼要賺到四千元房租才能活下去。
放眼這棟破爛不堪的芳鄰公寓,再想到頭頂那四千塊的數額。芳有有雙手合掌在心中默默祈求——
上天啊!那萬能的上天啊!你還是重新給我下場黃金雨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芳有有深刻地感覺到爺爺給翟潛每個月兩千塊的薪水絕對是有道理的。
他可以修好幾乎所有壞掉的東西,光這項技能就為公寓省下了不少的開支。他工作很積極,簡直把公寓當成了他的私人財產悉心加以呵護。
相比之下,她這個東家反倒每天無所事事地掛在公寓招牌旁邊等著客人上門,簡直可以當蒼蠅一般拍死。
最讓她感到沒面子的是,她的一樓商鋪廣告掛出去兩週也無人問津,他只是打了兩個電話,房客自己就摸上門了。
她自稱姓水,芳有有見她比自己大個幾歲,就叫她“水大姐”,她也沒有反對,就一直這麼叫下去了。
見面那天,水大姐撇下她這個房東,單獨和翟潛關在門裡談了兩個小時,從門裡出來的時候,翟潛手裡已經拿著一年的租金了,速度之快讓芳有有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否有點那個什麼曖啊昧啊。
不過拿著到手的厚厚一疊鈔票,感覺還是非常好的,好得讓芳有有忘了問翟潛跟水大姐之間的關係。
目前商鋪已經在裝修了,據說是要開間飲吧。
有了這筆底金,芳有有開始裝修樓上的幾間公寓,被翟潛那麼一弄,還真有幾分家的感覺。
她拍了照片放在網上,只等著房客上門。已經輸給他一次,芳有有發誓這次要掙回顏面。
面子啊面子……
“請問……你們這裡是芳鄰公寓吧?”
有個女孩穿著久已不見的對襟大褂站在芳鄰公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