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黑色的空間裂縫。一股巨大得讓人無法形容的詭異能量冷森森的在古墓中閃過,讓被多重保護罩護著的陳凡都感到一絲恐懼。
“這就是空間能量?”他第一次看到空間能量的威力,被狠狠的震懾到了。連久經歲月的老張頭,都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奇景,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老頭兒師傅的實力就真實的體現了出來。他站在離地面一尺的空中,隨意的揮舞著寬大的袍袖。每次揮動,就會抹去面前空間中的若干空間裂縫。就像一個高超的泥瓦匠,在補救著一塊傷痕累累的牆面。
空間狂暴持續了短短几秒,就徹底的湮滅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捆仙索帶著避水金睛獸穿越了無數個平行的空間,瞬移一般出現在陳凡三人面前。
到了近前,才真正體會到避水金睛獸的恐怖實力。它的身體體積並不顯得多麼碩大,應該是捆仙索已經對它的形體進行了一番改造。在它身體的表面,流淌著白金一般的液態火焰。雖然沒有散發出光和熱,但是對人的思維產生了極大的威壓。似乎一種高高在上的高階生物,正在俯視著小小的螻蟻。
它的模樣和神話傳說中的獅子王差不多。銅鈴般的大眼中閃動著人性化的光芒,渾身洋溢著一股如同洪荒猛獸般的偉力。剛剛逃脫牢籠,它的表情帶著三分疑惑、七分警惕。如果不是有捆仙索的束縛,它早已爆發出全部能量,將眼前的一切摧毀。
此刻,它的雙眼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和屈辱,恨恨的盯著擋在眼前的老頭兒。忽然,它的眼睛像似想起了什麼,看向老頭的眼神變得極其詫異,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喜色。
“看來當紅的演員們,都應該跟避水金睛獸學學怎麼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情緒。”陳凡在這裡想著有的沒的,老頭已經呵呵一笑,似乎知道避水金睛獸已經認出了自己,揮手解除了它身上的禁制,捆仙索不知被他收到了哪裡。
失去控制的避水金睛獸並沒有暴走,而是疑惑的感受了一下老頭兒身上的氣息。當確認無誤之後,它的眼中忽然留下了一滴紅色的淚水。
“道友,你的遭遇我都知曉了。”老頭兒面色鄭重,朝著避水金睛獸稽首施禮:“現在已是末世,世間發生了大變樣。我們這樣的老傢伙估計絕大多數都已經殞落,剩下的也都是苟延殘喘,並沒有徹底恢復元氣。”
“今日你能夠脫困,也是天地之幸。”老頭深深看著避水金睛獸:“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避水金睛獸眼中閃過一絲迷惘。默默思索片刻,他朝著老頭兒把大腦袋點了三點,用眼神和老頭兒溝通了一瞬。
“也好。”老頭感慨一句:“如今我和一位了不得的道友,都寄居在我徒弟的識海之中。如果你不嫌棄,不如隨我暫住,也能拜見一下那位前輩。”
避水金睛獸眼中露出困惑的表情。眼前這個老頭兒,在修道界有著十分崇高的地位。那麼他口中的‘前輩’、‘了不得的道友’,到底會是什麼身份?
“這個老頭,太謙虛了吧?”此刻老頭已經解開陳凡和老張頭身上的保護。陳凡慢慢走到老頭兒師傅身邊,心裡腹誹道:“我的識海,如今怎麼成了讓人‘嫌棄’的空間?”
沒有猶豫多久,避水金睛獸就朝著老頭兒點點頭。老頭呵呵一笑,袍袖朝著避水金睛獸拂動了一下。避水金睛獸身體驟然縮小,變成了小狗一般的身量。老頭把避水金睛獸籠進袖中,身形一陣閃爍,已經消失無蹤。
“張老,你暫時給我護法。”陳凡叮囑一聲,來到旁邊一塊條石上坐下,神識已經跟著老頭來到自己的識海之中。
識海中一片大團圓的景象。鼎哥微笑著坐在一塊石頭上,永遠是那種處變不驚的模樣,顯示出天地一般高遠的底蘊。避水金睛獸像是一個見到長輩的小孩,趴在他面前的地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