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隨著人瞬間來到金九鶴身後,鉗住他伸向金月婭的手猛轉至背後,只聽見喀嚓一聲,腕骨應聲而斷!
兩旁侍衛原要一擁而上,卻忌憚主子遭人挾持,紛紛舉高刀劍對著皇甫峻,不敢衝上前。
“你……”金九鶴吃疼,汗珠滾滾,“你究竟是什麼人?”
“銀拓國太子皇甫峻。”他淡淡出聲,繼之轉身對著樊罡,“給我你的血!”
樊罡怔了怔卻不多問,匕首一揚在自己左手臂割下一刀,登時鮮血直冒。
“喂他喝下!”他沉聲吩咐。
直至此時,樊罡才弄清楚他的意思,他踱到金九鶴身畔,強押他喝了幾口自己的鮮血,有種釋放的感覺。
“金九鶴!”皇甫峻冷冷出聲,“你體內現在已有七彩蠱的毒血流竄,待會兒我會輸真氣給你,加速毒氣執行,如果你不即刻將如何解蠱的方法說出,就等著毒發人亡吧!”
“諸位弟兄!”樊罡環顧傻眼的兩列侍衛,“金九鶴大勢已去,勸諸位棄暗投明,如果你們其中也有人想籍機解去身上纏困多年的蠱毒,恢復自由身,就拋下武器吧,”
一瞬間,刀、劍等武器紛紛鏗鏘落地。
“我……我有疑問……”一名侍衛未拋下武器,怯怯地舉起手,“如果我中的不是‘七彩蠱’,而是別種毒,該怎麼辦?”
“這事簡單,”樊罡不常笑,這會兒卻笑得很開懷,“學我的樣兒喂他毒血,逼出解藥!”
“我也要!”
“還有我……”
一時間,千語紛雜萬聲齊嗚,向來冷清的地下皇宮,有了從未出現過的熱絡。
之後,皇甫峻如願解了樊罡的毒,叫守在外頭的人馬,將所有投降的侍衛帶走,答應將會在牢中幫他們一一解毒,並且從輕發落。
沒想到老奸巨猾的金九鶴,竟在將回別宮途中,趁地利之便使計潛逃離開。
扼腕的樊罡趕忙急奔至幕晨山,將金九鶴失敗的訊息告知嵩山二叟,成功救出胞弟。
接著,回到銀拓國的皇甫峻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運籌帷幄,帶著大軍陪同樊罡討伐竊占皇位的銅曜國叛賊,終於在幾天前,將叛賊手刃!
噢!沉思中的金月婭提醒自己改口,他已不是她的貼身侍衛,不是往日的樊罡,這會兒他已是銅曜國的皇帝樊罡,有個七歲胞弟叫樊竇,她今日在此,就是為了參加待會兒樊罡的登基大典。
“月婭姐!”人影旋入,是皇甫憂。
她甜笑著攀在金月婭肩頭,“別看了,反正你只能做太子打扮,再看還不是這個模樣。”
金月婭斂下眸,不想讓皇甫憂看出她的實話傷了她,“小心點,憂兒!你這樣叫我叫習慣了,當心在人前改不了口。”
“不叫月婭姐叫什麼?”皇甫憂不在意,壞壞地笑了,“喔!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叫你皇嫂吧!”“憂兒!”她紅了臉。
“不鬧你了,”皇甫憂拉緊她的手往外走,“典禮即將開始,咱們快過去吧!”
“你這麼纏著我,”金月婭提醒她,“當心讓人說閒話!”
“有啥閒話好說,”皇甫憂氣嘟嘟,“怎麼,我不能同我前任未婚夫說話嗎?”
“如果是銀拓國公主就可以,”她笑道:“反正你的任性妄為世人皆知,可如果你想成為銅曜國皇后就不可以,身為一國之母,言行舉止將受萬民矚目。”
皇甫憂鬆開手,眼神有些落寞,心頭嘟囔,是呀!樊罡也說過一樣的話,在她向他求第九十九次婚時。
“幹嗎那麼不開心,”金月婭逗她,“想起樊罡了?”這是惟一能使皇甫憂失去笑容的原因,私底下,她們仍愛以樊罡喚這當今銅曜國的皇帝。
“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