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孩子可能真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大人孩子我都要,如果任何一個出了意外,你們醫院以後就不用開了。”
“……”
“先生留步!”
……
思虞被推進了手術室,冷錫雲被那扇緊閉上的門隔絕在外。
他垂眸,瞥到衣服上沾染上的血色,眼眶酸脹、刺痛。
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去了趟洗手間就發生了這樣一幕?
他想起那家西餅屋其他的客人在他抱起思虞時似乎說是有個女人推了她一把,她才摔倒在地上導致大出血,那麼那個女人是誰?
掏出電話撥通一組號碼,出口的聲音如同裹著一層冰凍的寒霜,讓電話那端的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掛了電話後過了二十多分鐘,有電話打進來,鈴聲迴盪在一片死寂的長廊,分外的刺耳。
“雲哥,那家西餅屋沒在戶外安裝攝像頭,在這裡上班的服務生也不認識那個女人。”
聞言,冷錫雲臉色更顯陰冷。
“想幫法找出那個女人。”
即使上天入地,他也要把那個女人揪出來,讓她承受思虞萬倍的痛苦。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冷錫雲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終於手術室的門開啟。
“對不起,現在情況十分危急,我們必須要拿掉孩子才能保住大人。”
冷錫雲緊咬著牙關瞪著對方,一副吃人的神情嚇得對方瑟縮了下肩膀沒敢再開口,卻還是狀著膽把手術同事書遞過來。
眼前晃過思虞惶恐失去孩子時拽著他求他那一幕,冷錫雲閉了閉眼,心頭猶如被密密麻麻的針尖同時刺入,心臟痛到麻痺。
他終於體會到她在面臨各種抉擇時內心的痛苦掙扎。
“先生,情況緊急,請快——”未完的話被冷錫雲投去的一眼懾住。
一秒,兩秒……冷錫雲最終接過筆。
************************************
手術做完時,已是暮色四起。
被推出手術室的思虞臉色蒼白勝雪。
冷錫雲一直陪在她身邊等著她醒來,她卻一直昏迷。
七點多時冷鄴霖打來電話問他今晚會不會和思虞回家吃晚飯,而這時思虞醒來。
在她緩緩睜開眼的剎那,冷錫雲掛了電話,另一隻手也握住她的,把她的手包攏在掌心裡。
“錫雲……孩子呢……”她邊問邊把手伸向自己的小腹。
冷錫雲捉住她的手輕輕帶引她放上她的腹部,語氣輕柔道:“孩子保住了。”
瞬間,思虞淚如泉湧。
她一直昏昏沉沉夢見孩子沒了,還好,孩子還在。
冷錫雲望著她淚流滿面,嘴角卻勾起一絲笑,心頭猶如紮了根刺。
其實他並沒有告訴她全部實情。
孩子的確是保住了,但卻是暫時的。
因為出血過多,孩子隨時都有可能會沒了。
而他已經做出抉擇,必要的時候只保大人。
許是得知孩子還在,思虞這次放心的陷入沉沉昏睡中,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早晨。
冷錫雲在醫院陪她一夜,俊容隱隱透著一絲疲憊和憔悴。
醫生給思虞做了一些檢查後把冷錫雲叫到外面。
“胎兒的胎心很弱,幾乎不怎麼監測得到,我們再觀察兩天,如果胎心還是沒增強,那我們就沒辦法了,只能把孩子拿掉。”
冷錫雲還沒回答,就因裡頭傳出的動靜而神色一震,立即轉身返回病房。
一推開門就見思虞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