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現在鐵柱去了不拉丁小鎮,這裡冷清簡直有點嚇人。
“嗖!”
突然人影一閃,一個黑影閃耀之間,落在柴房內,輕若鴻毛,黑衣蒙面人目光如燭,不但在柴房中搜尋著,將老傢伙平時住的那間茅房裡裡外外搜尋盡遍,眉頭緊鎖。
“老傢伙會把它藏在哪裡呢?”
一年過去了,不拉丁小鎮幾乎一點變化都沒有,鐵柱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甚至布店那小碎花布放的位置都一點沒變。
鐵柱興奮的扯上幾尺小碎花布,這個念頭已經困擾他好過年了,想著很快就會到家,一直心簡直要跳了出來。
老管家鐵柱不滿到了極點,簡直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傻小子,不但給自己丟人不說,這樣非常時刻,稍有不慎,立刻便會著了敵人的道,這臭小子竟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真不明天白大小姐怎麼會選上這麼一個累贅幫自己接應大掌櫃。
還不到不丁鎮,老管家早早辦了裝束,化作一個最普通的藥材商人,邊走邊看。
“管家,前面就是不拉丁小鎮藥材交易的地方,以前我就經常來這裡。”鐵柱興奮的叫著,根本沒有理睬到老管家的白眼已經翻了上來。
如此大呼小叫,招搖過市,不但是累贅,簡直是禍水。
“我這裡有上好的黃芩,不知客官要不要。”果然,鐵柱話音未落,一個頭戴斗篷,根本看不清臉面的傢伙湊過來搭訕。
“哦,黃芩,在哪?”老管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老管家,快隨我來,小心查家的人。”那人忽然湊了過來,聲音壓得低低的。
沒想到,這般順利,剛剛到這裡,老掌櫃就派人前來接應,帶斗篷的人老管家自然認得,老掌櫃的貼身徒弟霍恩。
“喂,你說黃芩在哪?”鐵柱趕著馬車,這路越走越榨,越走越顛,離不拉丁小鎮也越來越遠。
老管家卻根本不理睬鐵柱,狠狠瞪了鐵柱一眼,伸手奪過燒火棍親自趕車,他簡直無視鐵柱,霍王府豈能是他這種低等的下人所能懂得的。
黃芩,不但是藥材名字,更是霍王府大掌櫃的名字,不過就連霍王府也沒有幾人知道。
“老管家,大掌櫃在前面,咱們棄車乘船。”
小河彎彎攔住去路,霍恩幫忙將馬車拴在橋邊的柱子上,招呼這不遠處的船家。
不拉丁的小河上船家,鐵柱都熟的不能再熟,眼前這條船鐵柱更是熟的不能再熟,秦老爹那可是這條河上最好說話的船家,鐵柱沒少白做老人家的渡船。
渡船上,船家斗篷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樣子。
“咦,秦老爹呢,你又是誰?”鐵柱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對方不是秦老爹。
霍恩一愣,急忙解釋,“秦老爹有病了,這是他的兒子。”
“嗖!”
鐵柱猛然抄起板斧,一把拉住一隻腳已經踏上渡船的老管家,大聲喝道,“老管家,不可!”
霍恩臉色變了變,突然反過身手起刀落,狠狠砍向老管家腦袋。
老管家驚詫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這時鐵柱的大斧頭猛地揮了過來,“砰”的一聲,一斧頭將對方看到劈斷。
霍恩順勢將手中半截砍刀擲了過來,飛身上傳,用力一撐,隨波而去。
老管家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個一向老老實實的霍恩居然背叛霍家,不過他怎麼也不明白,鐵柱是如何看出來的。
“秦老爹根本就沒有兒女,是一個鰥寡孤獨的老人。”鐵柱一語道破天機。
霍恩叛變,老掌櫃情勢必定岌岌可危,老管家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此番前來更是凶多吉少,晚上更是小心翼翼,睡夢之中都白刃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