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神,那顏良果然中了你的計策了。”
邢道榮擁捋著短鬚,滿臉的得意之色,冷笑道:“大王只需稍待片刻,只等顏良的兵馬殺入營中腹地時,咱們再伏兵四起,定可一舉將敵軍圍殺。”
沙摩柯重重點頭,向著斥候喝道:“再去探察,隨時向本王報告敵軍的動向。”
斥候飛奔而去,沙摩柯和邢道榮志意風發,自信心達到了頂點,二人談笑風生,已經開始在談論著圍殲掉顏良的劫營之軍後,如何趁勢再攻破顏良大營。
甚至,二人已經暢想到攻陷臨沅,獨據武陵自立這般長遠的未來。
“大營方向起火了——”
正當二人暢想之時,某個眼尖的蠻兵,忽然間喊了這麼一嗓子。
那二人身形一震,急是轉頭望去,當他們看到營門一線,熊熊而起的火焰時,不禁神色驚變。
沙摩柯臉上的志氣風發,陡然間消沉大半,驚道:“怎麼回事,顏軍怎的不進攻,反是放起了火來。”
驚呼間,斥候再度飛奔而來。報稱幾千攻近大營的顏軍,並沒有趁虛攻入大營。而是在營門一線放起了火來。
“邢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沙摩柯大聲驚問道。
邢道榮一臉的自信雖已收斂大半,便仍是處驚不亂,思索片刻,冷靜說道:“大王莫慌,這定是敵軍臨時改變了策略而已。咱們當隨機應變,立刻發動圍攻。”
事到如今,沙摩柯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總不能縱容的敵人任意放火。將自己的大營燒成白地。
無奈之下,沙摩柯當即傳下號令,全軍提前發動了進攻。
戰鼓聲沖天而起。撕破了夜的沉寂,一萬多五溪蠻軍,吶喊著從林中衝出。四面八方的向著大營處的顏軍圍殺而上。
此時,周倉正懷抱著長刀。以一種看熱鬧的表情,饒有興致的盯著沿營一線,那一道道被燒燬的營柵。
三千洶洶而至的顏軍將士,沒有一人衝入敵營,盡皆在玩火。
“還不出來麼,再不現身,老子就把你們整座大營一併燒了……”周倉心中暗忖著。
正自神思之際。驀聽得隆隆的鼓聲沖天而起,直刺耳膜。四面八方,那野獸般的喊殺之聲,如潮水般圍卷而來。
周倉神色一震,舉目環顧四周,但見月色與火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似有無數的身影,正從黑暗中脫出,向營門方向的己軍撲來。
“這些蠻子當真埋有伏兵,只可惜,蠻子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的所作所為,早就在主公的意料之中。“
周倉的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
旋即,勒馬回身,大喝一聲:“敵軍已出,全軍撤退。”
號令傳下,周倉便率領著他的三千兵馬,即刻的向著己方大營方向撤去。
因是周倉軍未殺入敵營腹地,故是他的三千兵馬,便能輕鬆的搶在蠻軍合圍之前,順利的從包圍圈的縫隙之中逃了出去。
當顏軍“逃走”後的一刻鐘後,邢道榮和沙摩柯率領的一萬蠻軍,才從四面八方合圍而來。
只是,為時已晚。
“籲~~”
勒馬營前的沙摩,看著燃燒的營柵,看著敵軍逃去的影跡,滿臉的陰怒之色。
縱馬而來的邢道榮,面對著沙摩柯那質問式的眼神,心中不禁暗生幾分愧疚。
他遠望了一番敵勢,便叫道:“大王,敵軍尚未逃遠,咱們當率軍趁勢追擊,尾隨著敵軍敗卒,或許可以一舉攻破敵營。”
沙摩柯聽得邢道榮的建議,陰怒之色稍減,看看被燒著的營柵,便想若是就此罷休,豈不白白讓敵人燒了營柵,徒損了士氣。
稍加權衡,沙摩柯便豪然道:“好,咱們就追殺出去,本王就不信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