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也不隱瞞,便將自己要劉備寫休書之事,如實的道與了徐庶。
徐庶聽罷自是驚奇不已,萬萬想不到自家主公,竟然會提出如此要求。
在知道真相的一瞬間,徐庶以為顏良乃是因為女色,但轉眼之間,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糜甘二婦已在主公手中,若主公真想佔有她們,又何需劉備一紙休書,主公這麼做,莫非是……”
徐庶思緒翻轉,琢磨了片刻,猛然間眼前一亮。
“主公,你莫非是想借此之事,來打擊劉備的聲名不成?”徐庶驚奇的問道。
顏良微微點頭,預設了顏良的猜測。
讓劉備寫休書這件事,除了為了讓糜甘二婦死心之外,打擊劉備的聲名,自也是顏良的目的之一。
顏良以袁家叛將起兵,主要靠的就是暴力,每一寸的地盤,都是他實打實的打出來的。
劉備則不同,他的坐大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聲名,就如他一入徐州,單憑名望和號召力,幾乎不費什麼周折,徐州諸郡便四方歸附。
在顏良看來,打擊劉備的聲名,遠比打勝劉備一場仗,更讓劉備感到肉痛。
明白了顏良的真實用意,徐庶不禁暗暗感嘆,感嘆自家主公的與眾不同,每每都能想出此等不按常理的計策來。
感嘆半晌,徐庶卻又道:“那劉備乃是極重聲名之人,這件事只怕劉備未必會答應。”
面對徐庶的懷疑,顏良卻冷笑了一聲。
“那是以前的劉備,自從他囚禁袁譚時,他就拋棄了面具,如今的劉備,也不過是個唯利是圖之輩而已,本將料他必不敢不答應。”
顏良的言語何其自信,彷彿對於劉備的性格早就揣摩至深,更是深信著自己的洞察能力。
徐庶卻仍是面帶幾分疑色,似乎不敢相信那個曾經的大漢皇叔,仁義之名遠播四海的劉玄德,會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正當徐庶懷疑時,門外親兵來報,言是劉備的使者孫乾又到了。
徐庶神色頓時一震。
顏良卻淡淡一笑,“元直,你就先避往屏後靜聽吧,本將就讓你看一看,那位劉皇叔到底是怎樣一副嘴臉。”
徐庶有心解開疑團,便即起身避入了屏後。
顏良方才叫將那孫乾傳入。
過不多時,帳幃掀起,孫乾步入了帳中,與前次相比,他的身上少了幾分從容,多了幾分敬畏。
趨身上前見禮,孫乾不敢有半點馬虎,生怕稍有不慎,惹惱了眼前這個暴徒。
“怎樣,本將所開出的那兩個條件,你家主公可答應了嗎?”顏良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孫乾忙拱手道:“我家主公,為向顏州牧展示修好的誠意,已然決然答應顏州牧的兩個條件。”
屏風之後的徐庶,神色微微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顏良卻神色如常,對於孫乾的回答顯然是早有所料。
他便點了點頭,伸出手來:“那就把休書呈上來吧,本將也想一睹劉皇叔的墨寶大作。”
那“墨寶大作”四個字,顏良故意加重了語氣,顯是藏有諷意在內,直將屏後的徐庶聽的差點笑出聲來。
孫乾卻是面露尷尬,卻只能默默的將那一紙休書從袖出取出,不太情願的雙手奉與了顏良。
顏良展將開來,粗粗的掃了一眼,然後便將那休書丟在案上。
抬起頭來時,顏良的臉上已浮現出嘆惜之色,“那兩位夫人可都是當世難得的奇女子,沒想到劉皇叔如此大方,竟願拱手相讓,你就回去轉告劉皇叔,就讓他放心便是,本將一定會代替他好好的疼惜那兩位佳人的。”
顏良說話時一本正經,但言語中卻無不流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