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在這個時候,張文仲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精神狀態瞬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達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玄妙境界。隨後,在眾人關注與期待的目光中,他終於是揚起了右手,那隻捏在他右手食指與中指間的鈹針,陡然劃出了一道淒厲的寒光,以肉眼難及的速度,刺入了創口,落在了那塊腫瘤與周圍血管及神經的縫隙之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擔當張文仲助手的神經科主任,在瞧見了這一幕後,眼睛裡面頓時射出了兩道精光,忍不住在心頭讚歎了起來:“好快、好準、好穩的手啊……沒想到呀沒想到,這個張教授除了中醫厲害之外,這外科的技藝也是出類拔萃!別的不說,光是這一刀……呃,不對,光是這一針,就是遠在我之上的。如果是換做我來主刀,萬萬是做不到他這樣的快準穩!像他這樣高超的心理素質和手術技藝,放眼整個雍城市、甚至是整個天南省,都能夠算得上是超一流的了吧?難怪他能夠成為享譽國內外的醫學專家呢……或許,小呂林的這臺手術,還真的能夠成功呢!”之前都還是滿心緊張與憂慮的他,這會兒多少已經是放下了些心來,睜大了眼睛望著張文仲,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而就在張文仲用鈹針開始切除生長在小呂林第四、五腰椎裡面的那塊腫瘤之時,前來觀摩學習的醫生們,全都是不由自主的圍攏了過來,紛紛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張文仲究竟是怎樣來做這臺手術的。
身為旁觀者的他們,心情卻遠沒有張文仲來的平靜,甚至他們的心情都還是極其緊張與忐忑的。在這個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打擾到張文仲,從而影響到這臺手術的成敗結果。
可是這一看,卻是讓他們原本就緊張、忐忑的心,頓時就又揪緊了起來。甚至,其中還有那麼幾人,差點兒就要張嘴叫出聲來了。還好他們反應及時,趕緊是將已經到了嗓子眼裡的聲音,又給強行嚥了下去。
因為,張文仲手裡的那隻鈹針每次落下,都是落在腫瘤與周圍血管及神經的縫隙間。而這些醫生的眼睛,卻是無法像張文仲那樣清楚的看到這些細微縫隙的存在。所以在他們看來,張文仲手裡的鈹針每一次刺下切割腫瘤時,都是擦著周圍的血管、神經而過。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傷及小呂林的血管和神經。所以,他們的心,自然也就都緊繃了起來。
一針……
兩針……
三針……
張文仲手裡的那隻鈹針飛快的揚起落下,讓目的了這一切的醫生,體會到了乘坐極其恐怖的過山車時的那種驚恐感與刺激感。所有的人在這個時候都陷入到了深深的震驚之中,滿頭滿腦盡是冷汗,甚至還有幾個人的衣衫都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仍舊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整個手術室裡面是寂靜無聲,氣氛一時之間變的格外壓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可是對手術室裡的人來說,這時間卻是過的如此之慢……
終於,一直閉口不言,只顧著埋頭用鈹針切割髓內腫瘤的張文仲發話了:“給我一隻鑷子。”
眾人這會兒都處在震驚的狀態之中,所以並沒有人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張文仲不由的皺了皺眉,抬起頭來望著充當他助手的神經科主任,伸出了左手,再度說道:“給我一隻鑷子。”
“喔,好,好的。鑷子是吧?這就給你。”神經科主任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是將一隻鑷子塞到了張文仲的手裡。既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的問道:“張教授,你要這鑷子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將切除下來的髓內腫瘤給取出來了。”張文仲頭也不抬的說道,並用鑷子從小呂林的第四、五腰椎間,將那塊被他用鈹針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