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剛經歷了炎熱大夏的人來講,肆意的風,就是涼快而又清爽。到了中午,雲散去了,褪去了沉重,換上了清新,但是風卻變大了,很是狂妄任性的吹著,動搖著那堅定不移的大樹,搖動著田地成片的水稻。
於誠到大蟲家拉著大條去了瓜地,他沒有叫康渡,因為他還抱著果果在那裡滿臉的笑容。
“大條,今天你就代替阿渡哈。”說著自己也樂了起來。
於誠將大條脖子上面的繩子解開了,一人一狗在那舒爽的風中奔跑,完全不顧那狂傲的風,穿過那被風擺弄了的稻田裡,時不時就可以看到一條大狗跳起來的身影,然後後面那個人也跑了起來,與這風景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他們在那棚子那停下了,那人回頭看了下村子這邊。
現在村子圍繞了點白氣,高高低低的樓房好像不是這個凡間的該有的景色,顯的那樣寂靜和悠閒,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壓迫,小六和幾個孩子在房子那邊玩著捉迷藏,偶爾會傳來一兩句孩子的笑聲,山坡那邊被迷霧給迷惑了,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在那梯田那裡的石榴樹還盡情的舞動著。
於誠坐在凳子上和大條玩著,“左腿,好,右腿,大條,太聰明瞭,來,抱一個。”
幾片落葉隨風飄了下來,落在了蚊帳上,竹子也颯颯發出了聲音,雲層重新聚集在了村子那邊,可能要下雨了,於誠卻也沒在意的和大條一塊玩著,笑聲伴著風消失在了這稻田裡。
於誠抱了個瓜,和大條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大條也不稀奇那味道太古怪,在那裡吃的比誰都香,於誠抱著肚子躺在涼蓆上,還打了個嗝,“大條,哥哥先睡一覺,一切就交給你了。”
大條在床下嗯嗯唧唧的想上去,於誠閉著眼睛指了一下,它就坐在那旁邊望著那瓜地。
康渡過來的時候,大條一個激靈的盯著他,他將食指放在嘴邊,噓,大條就照常的坐在地上。
他走到床邊,只見那個打著鼾的人,睡的正香,無意識的笑了,在凳子那裡坐了一下,望著陰天下的西瓜地,它與天氣形成了對比,綠藤和黃花很是精神的隨著風搖擺,風拂過面板很是舒服,清涼乾淨。
他看了一下那個打著鼾的人,躺在涼蓆裡面也準備睡一覺,於誠一個翻身,腳就架在了他的腿上,嘴巴還撇了撇。
嘴角那裡還掛著一粒西瓜子,康渡用手指幫他弄掉,他撓了撓那裡,翻了身,平躺著,康渡手撐在涼蓆上,保持著那個動作,直到那個鼾聲再次響起,他才平躺了下來,看著手裡那顆西瓜子,良久,他半撐起身,專注的盯著睡夢中的那張臉。
黑色頭髮在額頭上頭,濃密的眉毛有時微微挑動著,鼻子下是他平順的呼吸,他的嘴邊還留著已經幹了的紅色的西瓜汁,康渡不禁展開了笑容,準備躺下。
於誠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抿了下下嘴唇,還用舌頭舔了下,有點厚的唇微動著,他還呵呵的笑著,喉結動了一下,康渡愣了一會,拿手摸了一下於誠的那流著口水的嘴,慢慢的低下頭看著那微紅帶著水跡的嘴唇。
他靠近著他的臉,一個呼吸清晰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那柔軟的唇好像很有吸引似的,引著他低下了頭,慢慢的靠近那片嘴唇,他屏住了呼吸,很是小心翼翼用手指撫摸著那人的下嘴唇,還沒吻下去,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柔軟,那炙熱的氣息,就在他離那一兩個厘米的時候,一聲狗叫讓他迅速的轉過身去。
於誠猛的張開眼,跳了起來,“哪啊,大條,小偷在哪裡?”
於誠光著腳站在地上,就看見大條對著他叫了兩句,他穿著拖鞋,到處瞄了瞄,一切平靜,再看了看那走來走去的大條,“大條,沒事,你激動個啥。”
那大條在地上打了幾個圈,就跑到於誠腿邊磨蹭著,很是撒嬌,“呵呵,你剛剛是報復我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