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銘知道他們來是做什麼的,昨天陸言恆已經給他打好預防針了。
“顧叔,顧姨。”陸宇銘完全以晚輩的姿態自居,謙虛的站在兩個人面前,“好久不見,來也不通知我一聲,倒顯得怠慢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陸宇銘的話完全讓人無法反駁,也無法讓人挑出刺來。
許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就是陸宇銘?好些年沒見了,個子和我們家深朗一樣高了。”
“現在見到了,顧姨。”
不得不說,許棠見到陸宇銘,心裡還是一陣感慨的。當年見他的時候,還是一個不到她肩膀的小男孩,現在已經是獨擋一面的男人了。
眉眼寡淡,嘴巴笑意淺淺,舉手投足,有風雅有氣度,不驕不躁。
放在人群裡,絕對是最起眼的那類人。
雖然他是陸言恆的養子,面容不是很像,但是不得不說,陸言恆把他培養得很好。
“你們從歐洲回來了?”
陸言恆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在陸宇銘身邊坐下。
顧子升看著他:“回來了。今天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陸言恆一垂眼:“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許棠已經開口了,她沒有顧子升那樣有耐心,“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家欽定的兒媳婦被你們家挖走了,你幾個意思啊!”
陸言恆並沒有因為許棠的話有什麼情緒波動,反而說道:“我挖的?”
論氣人,陸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句話成功的讓許棠語塞,也把注意力轉回了陸宇銘身上。
陸宇銘率先開了口:“我和筱悅,的確在一起了。但是,是在她和顧深朗分手之後,我們……是相愛的。”
“顧深朗和筱悅七年的感情,你呢?你和她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相處。”許棠說,“我不相信短短的時間內,你就能讓筱悅心意改變,愛上你?這裡面,一定有別的隱情。”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顧子升淡淡的笑了一聲:“其實今天來,我們也不是來咄咄逼人的。感情的事,我向來很放任。但是,我必須要知道實情。筱悅承認和你的關係,我們也尊重她。”
陸宇銘迎上顧子升的目光,不閃躲不退縮:“顧叔,實情就是,我愛筱悅。至於顧深朗……或許,有些事,你應該去問問他,而不是我。”
他意有所指,顧子升皺了皺眉。
聽陸宇銘這話,筱悅和顧深朗分手,責任在顧深朗身上?
許棠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七年,我不相信筱悅,就這麼狠的下心和我們家深郎分手。但是我依然,希望她能幸福。她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是我把她看得比親生女兒還重。”
陸宇銘抿了抿唇。
“陸宇銘,顧姨只想跟你說一句話。以前我很放心,因為筱悅有顧深朗,嫁到我們顧家,我一定是不會虧待了她。現在她和你在一起,如果以後你和她結婚了,你要好好待她,這一輩子,都要全心全意愛她。”
陸宇銘一瞬間覺得心裡有些沉重,他抬頭看著許棠:“我和筱悅,很快就會結婚了。”
許棠有些怔。
顧子升轉頭看向陸言恆:“這麼快?”
陸言恆點頭。
顧子升和陸言恆是至交,兩個人不管是在商場,還是私下裡,交情極深。
許棠低低的自言自語道:“若若躲了這麼多年,躲過了自己,卻沒有躲過他的兒子……”
她的話只有顧子升聽見,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
許棠不想待下去了:“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我就是不放心筱悅,陸宇銘,你愛她就好了。她和顧深朗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