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跑進後廚找了婆婆,只剩下院子裡的兩人清理田蛙。
沒了旁人的打擾,李久誠放慢了手裡的動作,邊清理邊說著話。
“許姑娘一直住在這裡嗎?”李久誠一邊將手裡的田蛙放在案板上用刀切塊,一邊漫不經心問她。
“說久也不久,不過和婆婆認識很久了。”許念專心看他手裡的動作,發現田蛙的腳還在跳動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指著田蛙的腳新奇道:“怎麼還能跳動?好好玩。”
許念好奇伸手去碰田蛙,看到它的腳又跟著動彈幾下,頓時銀鈴般的笑從唇中溢位,“怎麼會這樣?它不是死了嗎?”她轉頭問徐磊
“這是正常現象,雖然是死了,可是它的腳部神經還沒死。所以你動它的時候會有反應”李久誠看著她可愛的一面解釋給她聽
他從沒有見過她如此可愛的一面,頓時看的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許念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失態,“是嗎?我以為是你沒有殺透才這樣。”
李久誠有點想笑但是又怕被她誤會是嘲笑她,故只在心底暗笑。
他都把田蛙切了好幾塊了,再怎麼說也殺的透透了吧!
顯然,許念也是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點……蠢
她恨不得逃離這個尷尬的現場,故放下手裡的水瓢說:“我去看看廚房準備的如何了。”
許念一臉懊惱的轉身去了後廚,她懷疑自己的智商都被這些天來睡的懶覺給睡沒了。
李久誠也不攔著,加快手上的動作,將田蛙切好放進了碗裡,跟著起身端著碗也朝後廚走去。
凌風剛才只是藉口進後廚,其實早就從廚房的後門溜走了。
許念進來只看到婆婆一人蹲在灶前燒火,“婆婆,凌風人呢?”
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人都看不到。
“不知道,估計又去抓田蛙了。”婆婆說完低頭去看灶臺下的火,接著伸手扔了根木柴進去。
她看凌風從後門出去猜著是去田裡了,因為那裡出去就是田地。
許念看見一邊還沒有洗的碗筷,擼起袖子直接伸手去洗碗。觸感一片冰涼,她的手指一頓又繼續洗碗。
身後跟進來的李久誠看見她的動作,走近她,放下手裡的田蛙伸手從鍋裡舀了一瓢熱水倒進她洗碗的盆裡,“洗冷水對你的身體不好。”
許念一怔,察覺有些不對。
李久誠反應過來急忙補充,“我的意思是洗涼水對女子的身體不好,”
“誰說的?”許念不信他的話,想到什麼頗為反駁他說:“我從小就洗冷水,怎麼沒事?”
李久誠輕嗤一聲,沒接她的話。
他記得之前給她把脈,身體已然虧損嚴重,血氣明顯不足,不過這時候他又不能說什麼。
他默默從旁邊洗淨手上的腥味後直接伸手放進洗碗盆裡拿走她手裡的碗,擠開她說:“你去幫姑姑的忙。”
婆婆從灶臺前起身看到這一幕,看向徐磊的眼神充滿了讚賞,“丫頭,過來看著火,我去看看凌風丫頭,等下踩了別人的菜就不好了。”
她可不敢讓凌風一個人去田地裡太久,上次把她的芹菜當草拔了,心疼死她了。她種的花菜好不容易開了點花還沒成熟,凌風以為當成花給摘了,說是好看。
婆婆心疼她的菜園子,開了後門尋凌風去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許念兩手托腮望著火光發呆不知想的什麼,李久誠雖然洗著手裡的碗可是心裡確不平靜。
在這裡,他看到了江墨青臉上的笑比之前自己見到的都多,發自內心且毫無顧忌。
他看到她現在的生活安逸且快樂,相比自己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