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裴御醫從書房裡退出來,太監候在門口稟告。
“啟稟督主,門外江夫人求見。”
座位上的李久誠聞言,眉宇間凜凜寒霜,他起身幾步走到門口站定。
門口的太監低著頭視線裡一雙鞋面上的金絲線晃的眼睛生疼,未看仔細上面的繡紋,鞋子的主人便開口,“傳本督命令,未得本督令者來訪,一律按刺客處死。”
院中風乍起,帶著李久誠的話吹到太監耳邊,只覺身後有刀落下,若他抬頭便會橫屍當場。
“是”
太監低垂頭,躬身後退,直至出了院子才敢直起身子,須臾背後已是衣裳浸溼。
李久誠背手站在門口,視線落在江墨青院子的方向良久,末了吐出一句話。
“備馬,進宮。”
皇宮裡
江燁此刻是頭疼的很,江豔去了李久誠府上沒能進去直接進宮找他,要他用皇威逼李久誠把江墨青交出來。
“我算是看出來,你是不打算幫皇姐了是嗎?”江豔眉毛倒豎,臉上掛著怒容。
小女的失蹤加之小產還未恢復好,憔悴之色此刻竟真像痛失兒女的一位母親。
“皇姐,不能這樣說,朕也是心急。”江燁開口辯解
“既然心急,你就下一道聖旨讓皇姐進李久誠府裡,把江墨青救出來。墨青身體受傷,誰知道那宦官是如何對墨青的,說不定他就要置墨青死地。”江豔截了他的話,逼著他鬆口要聖旨。
江燁頗感為難,如果說正如皇姐說的侄子有危險他當然能下一道聖旨,可在這之前他就已經看過江墨青,重傷昏迷,聽說是李久誠費盡心思從西青的路上救回來的。目前被李久誠重點保護,誰都不能見。
“不是,皇姐你聽朕說。”江燁一邊安撫她一邊示意身後的太監即刻去找李久誠來
“說什麼?”江豔聽不進去他的話,看他敷衍了事的模樣,她恨鐵不成鋼道,“怪誰都說這江朝快要易主,我看你畏首畏尾的模樣,哪裡有一絲皇帝的威嚴,不過一個宦官,你竟然瞻前顧後。”
江燁臉色一變,拋開了姐弟的情誼,端起皇帝口吻:“如果皇姐是來說教的,請回吧!江墨青是我朝大將如今生死未卜,特令李久誠照顧,未查明兇手前,一律不見人。”
“好,好,好,”江豔連說好,起身憤然出了殿堂。
門外,李久誠隨太監來找江燁,碰上江豔從裡面出來,他目不斜視直接走進殿堂。
江豔看見他,心中瞭然是江燁找來的,對這個弟弟是更加不抱希望。
她轉身看著緊閉的殿門,想起那個一無是處的弟弟,眼裡漫著濃烈的恨意,也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若非如此,江朝的位子早就是自己坐的,哪裡還輪到他江燁。
他坐就算了,可是看他日日沉迷後宮,一切事務都是宦官在處理,現在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偏有人還不自知。
江豔捏緊手上的錦帕,深吸幾口氣硬生生將心中的不甘壓下,轉身離開。
殿內
“奴才,恭請皇上聖安”李久誠只是虛抬手作揖,連腰都不曾低下,略微低頭。
“免禮,愛卿,江墨青如何?”
江燁雖說是平日昏庸,到底是軍中將領也知道該關心下。
“回皇上,江墨青未醒,不過奴會盡心照顧直至他甦醒。”
“好,這朕就放心了”
江燁本來找他來是要打發江豔的可剛才她倒是自己走了,想到她剛才的話好似醍醐灌頂卻也只是十分裡面醒了一分,聊勝於無。
他自是端著皇帝的威嚴,眼神凌厲的看著李久誠,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異心。
但見李久誠眉眼諾諾,臉上小心翼翼神情,見自己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