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不是會說太遠嗎?她無知,她有愧。
“我去,老孃才區區二十六,憑什麼被封建家長逼婚啊?也不看看他們給的這張臉,直接影響我早戀也罷,還讓我淪落到要去相親。連我前天在路邊撿到一隻狗,問它‘今年姻緣旺不旺’,它居然還回我……喵。這不是搞笑段子啊,確有其事!”
簡默腦補了畫面,頓時笑噴。
衛遙則大嘆三聲,“所以說,這世界上最虐心的詞,莫過於高不成低不就;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碧落黃泉,他投胎人間。總之,你懂的。我也不像你,有個老公面子好裡子好,最重要的是,活好!”
簡默於是安慰之,“其實,現在的男女感情都是以活好開始,以活不好結束的。”
“也是。”覺得此話有理,衛遙點頭附和,隨即意識到不對,“簡美人,我沒聽錯吧?你這是節操掉光的節奏啊?莫非這婚姻不但是愛情的墳墓,還是節操的墳墓?”
“差不多吧。不過,前提是這個人節操餘額得充足。”
“喲呵,來,張嘴給姐瞧瞧你那條毒舌長什麼樣。現在不是流行整容嗎?我也去整一條。”
簡默說不出話了,從衛遙口裡蹦出的舌頭,她已經能自動和《倩女幽魂》裡樹妖的舌頭劃等號。猥瑣,她可以應付;噁心,還是算了吧。
“小樣。”
衛遙笑得嘚瑟,車外陽光大好,曬得姑娘她心情更好,“對了,上回我看到一句話說得挺在理。好像是這麼說來著:浮生一夢,忙得蛋疼;若得半日安身,陽光底下哼哼。”
衛遙意味深長地在一旁咀嚼,神情陶醉,末了不忘問簡默:“你覺得怎麼樣?”
路口紅燈,簡默穩下車,然後評價道:“嗯,挺好的。”
“你這是‘挺好’該有的表情?”
“我只是在思考這句話原創的成分,以確定各種詞的衍生義。”
“不錯,有悟性,一聽就知道有我的創作。”
因為無處不猥瑣啊,簡默邊腹誹邊面無表情地說:“報告寢室長,打野戰,一場地不乾淨,二觀摩性不強,三有礙視聽,建議不要施行。”
衛遙作為曾在電視電影界展開多元化多層次多角度研究並地毯式搜尋的人,迅速展開了探討工作,“有理有理,最重要的是,強光下容易暴露缺陷,減少新鮮感。不如改成月光底下哼哼?”
由於此情境頗具代入感,簡默這下沒嫌棄,反倒臉紅了,模糊地應一句,把話題轉開,“之之懷孕幾個月了?”
“唔,聽說是三個多月。”談到這個話題,女漢子衛遙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腔調,坐直了身,“我上回在‘時代’那邊看到她挽著一男人,那男人看著人模人樣,不過應該大她一輪了,開‘大寶’750的。”
“哦……”
衛遙感慨,“大學聚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就說過她寢室有個被包的,買什麼都能跟英文字母掛鉤?當時她說羨慕,原來不是光點贊,還想著被點贊。”
知道衛遙不是個會信口雌黃的人,簡默試探地問:“也許,那個男人離了婚?”
“那天我跟了一下,之之去試衣服的時候,那男人正好接到個電話,開口就是‘老婆’,笑得還春光燦爛,以為通的是影片誒。哦,忘記說,我和之之在塘市上大學那會,大三她就跟我說喜歡上一個人,那時候她估計還沒這麼喜歡,先說有車有房,再說有才有貌有內涵,最重要的是,有家室。她還說,那個男人對她若即若離,手段比萊布尼茲還奧林帕斯。”
簡默想著前幾年的柳之之並無多大改變,也即是說,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是在今年有了質的飛躍。大三距今快五年,柳之之的真心可謂一覽無餘。
“要我說,這種渣男,放鍋裡炸過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