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見左懷言。一個在綠草豐茂處拉小提琴,演奏的是《you raise me up》,一個在音樂教室內演奏古琴,選了名曲《高山流水》,兩曲相合,聽來竟毫無違和感。後來,餐廳再遇,一個彈鋼琴,一個給小費。再後,自然地演變成一朵花與她的護花使者的故事。
交往日久,瞭解日深,感情日篤。
對方是幾年前回國的美籍華裔,卻在古典樂上頗有造詣,身在民樂系,精通古琴笛子,而小夏是正宗的炎黃子孫,演奏的樂器在鋼琴和小提琴間徘徊。
大概是互補效應作祟,小夏最終被俘虜。
“他以前很陽光,也很愛笑,笑起來會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對我而言,他就是陽光。”
“他說大學裡想掙錢靠兩點:一是手腳勤快點,二是臉皮要厚點。所以我們一起去打工,還搞過幾個創業專案,存了不少錢。其實,他是富二代,從沒吃過什麼苦,他這麼做,是知道我自卑,他想我在別人的目光下也活得恣意瀟灑。”
“這家店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他提議改造成飲品店。你們看選單上的名字,高山流水是抹茶沙冰,漢宮秋月是芒果撈,十面埋伏是珍珠奶茶……這每一個名字也是我們一起琢磨出來的。”
“他寫了不少歌給我,最好的是《悅》……”
說到最後,小夏不覺輕輕地吟唱起來,窗外蟬聲聒噪,被纏綿的女聲驚擾,也似靈性通透,居然跌倒在枝椏上忘了旋律。
又或者,是這明媚的夏光要凋零,挽無留,嘆有息。
明女王不怎麼能安慰人,向簡默使眼色。後者點頭,在桑夏猶自沉浸在回憶中時伸了一把手,“小夏,你什麼時候打電話給左懷言的,他到時是幾點?”
小夏微愕,見簡默神色認真,勉強振作精神作答:“昨天下午四五點,他是一個小時前到的。”
簡默沉吟片刻,神色不覺凝重起來,“小夏,套用明霏經常說的一句話:生活不是電視劇,但狗血劇情經常穿越。我認為現實情況應該是左懷言出於對傳統文化的敬意回國受教,大學畢業後將重返美國。不過與你相戀之後,他決定留在中國,前提是必須說服他的父母。他應該嘗試過,或許成功了,只是他受到了某些內在阻力,類似於法律合同中的不可抗力的阻攔。”
話落,另兩人一怔一忡看向簡默,被看的人淡定地接著發表言論:“我看到他的臉色屬正常,但唇色很異常,原因估計是他接受得了往臉上撲粉,但拒絕塗口紅。另外,小夏,你的嘴唇和脖子告訴我,你們有過親密行為,但他打住了,是嗎?”
小夏仍處在震驚之中,下意識依據事實點頭。
“這證明他對你有感覺,但先揚後抑。我們再假設他是連夜趕來,根據你提供的時間,可知他在美國而非平市。我看他的眼裡有血絲,估計是美國到麓市的航程有十幾個小時,而他心事太多,無法入睡。如果你需要確認,你可以轉發他的郵件給我,我叫朋友查到他的確切位置。”
明霏坐在簡默的旁邊,趕上發言:“簡默默說得有理。小夏,他說不清楚,你可以現在去問清楚。我們聊了二十分鐘,抵掉航班延誤的時間,你趕得上的。”
簡默補了一句:“提問最好用非A即B的形式,讓他避無可避。”
小夏目中猶有淚水,她是聰明人,迅速地站起身,只來得及說“謝謝你們”便飛奔而出。
簡默看著窗外桑夏飛蛾撲火般的姿態,深為嘆息,“論世間情為何物……”
“不是一起哭就是一起悟!”
“然也。”
明霏撫了撫手臂,“簡默默,你別以為你糊弄過小夏,能順便糊弄我。我剛才看過小夏的脖子,沒那個跡象。而且要透過郵件確知一個人的位置,基本沒可能。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