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季、季悠苒?!”軒轅逸和安沁宣也顯然被驚著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為,西烈月讓芪焰菁葮,炎雨蒼素在周圍守著,不讓人有窺視一二的機會,是怕兩個女子成親太過驚世駭俗,不便讓人知曉,卻不曾想……原來,是因為季悠苒是男子?!
三個男人盯著季悠苒看了好一會,又看了一眼各自的女人,只見她們鎮定自若的樣子,三個男人對看一眼,心中都有了決定,現在暫且不便追究,等回家後……哼哼!
要說這些人裡,最煎熬的,還是季悠苒,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平日裡的波瀾不驚淡定自若都在一點點消磨。當他跨入正廳,看到了一身紅衣,妝點得精緻美麗的肖琴時,腳步一滯,那雙明眸流露出的緊張與喜悅,一下撫平了他心中的煩躁。
肖琴聽到門口的動靜,抬眼看去,眼中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竟是隱隱泛起溼意。待季悠苒走到她身邊後,肖琴才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了,是嗎?陛下指婚,我們在一起算是名正言順明媒正娶了,是麼?”
那低低的聲音裡透露著主人心中的不確定,而微顫的語調中,也壓抑著主人滿心的狂喜,聽得季悠苒心頭既暖又疼,伸手握著那雙因緊張而微微汗溼的手,季悠苒堅定地回道:“是。”
肖琴聽完,唇邊的笑容終於化了開來,如春雪初融,沁人心脾。
這一刻,季悠苒忽然想要感激西烈月,若不是她,他和肖琴就算真的在一起,也只是私定終身。他自己可以不在意,卻是真真委屈了她,今日這般,甚好。
兩人手牽著手,站在門口彼此凝望著,西烈月輕咳一聲,紫竹立刻朗聲說道,“好了,兩位新人該拜堂了,別誤了吉時。”
在眾人含笑的目光中,兩人手牽著手走回正廳中央,因著二人的身份,很多人是不能請的。這高堂正位,自然是西烈月坐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最後一拜之後,便算是禮成了,紫竹的一聲“送入洞房”,卻讓這對新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總共也就六個賓客,他倆進房了,把他們丟在這裡也不好吧?而且他們都是季悠苒的朋友,一會兒讓肖琴出來招呼他們,好像……也不太合適?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見西烈月大笑一聲,說道:“洞房你們就留著晚上入吧。這杯酒,是朕敬你們的,希望你們兩個能恩愛夫妻白頭到老。”
兩人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拿起酒杯,回敬道:“謝陛下。”
西烈月放下酒杯,看向舒清,說道:“舒清,你也算季悠苒的至交好友,怎不敬他們一杯。”
今日這場婚禮雖不盛大,但總歸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舒清拿起一杯酒,笑道:“今天能喝上你們這杯喜酒,我很開心,這杯酒我敬……”
“ 舒清。”季悠苒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其實這杯酒,該是我們敬你才是。若不是你,別說成親,我怕是……”
“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舒清舉起杯中酒,輕輕與他倆酒杯相碰,飲下這杯喜酒,酒剛入喉,舒清便微微皺起了眉,這酒……好烈!
“好。”季悠苒也不再多說這麼,亦豪爽地飲下了杯中之酒。三人酒杯才放下,就聽到西烈月在一旁說道:“你們這就不對了,敬酒怎可只敬一人?軒轅逸可要不高興了。”
軒轅逸忽然被點名,瞟了西烈月一眼,她哪隻眼睛看見他不高興?
“陛下說的是,是我們的不是。”兩人既是夫妻,確實沒有是敬一人的道理,季悠苒一臉歉意,趕緊接過紫竹遞過來的酒,送到軒轅逸面前,再次執酒,又敬了一杯。
軒轅逸不甚在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