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煞有介事用一根食指在他面前左搖右擺,淫|笑:“你啊你,搞傳統藝術的人,就是天生死腦筋!”
楊小空一陣風跑進來,“白教授,速寫本拿來了。”
白左寒表情一變,綻放溫純明媚的笑顏:“哈,真不巧,小空,我現在有急事。”
楊小空顯得很失望:“哦……那你忙,下次再給你看。”
“真是抱歉,今晚雕塑組又有會議,我是不想去的,應酬太多佔用掉不少搞創作的時間,真煩!我得和院長提提意見……”白左寒做傷腦筋狀,拿過楊小空的速寫本:“這樣,我帶回去看,有問題還是用彩鉛給你修改,行嗎?”
“行,行!”楊小空感激地連連點頭。
白左寒撣了撣衣領上的水珠,真誠的語氣如春風拂面:“你的速寫結構都很精準,就是用線太軟了,骨點要硬起來,這個毛病一定要改,知道嗎?”
“知道……”
“行,那我先走了,再見。”白左寒且走且回頭,揮揮手報以和藹親切的笑容,一舉一動都掩飾不了高雅脫俗的氣質。
楊小空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白教授再見……”
魏南河:一想到這個人渣的職稱比我還高,我就想炸了學校!
柏為嶼路過,在楊小空眼前比劃比劃,“呆啦?”
楊小空臉上微熱,拍開他的手窘然道:“你幹嘛呀……”
柏為嶼遠眺而去:“白水仙吃飽了?”
“你別叫他白水仙!”楊小空不高興了。
柏為嶼訕笑:“好啦好啦,我是水仙還不行嗎?”
楊小空看著白左寒的陸虎消失在地平線上,失魂落魄地喃喃:“我覺得白蓮花更適合他……”
“噗……”柏為嶼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小空,你真會開玩笑!哇哈哈……”
楊小空特認真:“我沒有開玩笑。”
“……”柏為嶼笑不出來了。
魏南河頭皮發麻:我真想撕了他那身白蓮花的皮給你們看看!
沒有專著,評正教授屬於永久性泡湯,美院裡今年只有一個名額,魏南河連例會都懶得去開,白左寒開完會打來電話,“今年的正教授非我莫屬了,幾個對手一點競爭力都沒有,實在是太讓人掃興了!”
魏南河死氣沉沉地說:“恭喜啊。”
“你趕緊去弄個專著吧,需要什麼出版社幫忙儘管開口。”白左寒賤兮兮地話鋒一轉:“現在寫也來不及了,編寫到出版,沒個一兩年搞不出來,你只能等明年了。不過我怕你明年還是沒有專著,一年拖一年,你都拖多久了?只可惜我對你的破瓷器一竅不通,不然幫你寫一本就是了,嘖嘖嘖……”
魏南河黑著臉把電話掐了,樂正七貌似懂事地問:“我幫你做個白教授的小草人扎死他吧?”
魏南河一掌把他拍飛:“揹你的書去!”
週末,魏南河找藉口請了文博系幾名老師和主任吃自助餐,理所當然認識文博系這學期編制進校的應屆博士,段和段老師。
互通姓名,再由魏南河串聯一下相關人士和事件,原來是位未見過面的熟人呵。段和與魏南河握了握手,“魏教授,久仰久仰,哈哈哈哈。”乾笑數聲,沉默,心說這是什麼孽緣啊,不知道他會不會告發我盜墓。
兩個人心知肚明地對視一眼。薑還是老的辣,寒暄完畢後魏南河露出陰險的一面,避開眾人小聲道:“段老師,小七分給你的東西還在手上嗎?”
段和冷汗簌簌地,轉念一想,怕他什麼,他手上不也有文物?於是反問:“小七那把劍呢?”
魏南河坦然承認:“我沒收了。”
段和道:“我匿名捐給博物館了。”我可沒騙你,我確實把夏威的黃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