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柏為嶼默默看著他,溫溫柔柔地用手背掠過他的臉,然後,似是思考了許久,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蠻輕咳了一聲,柏為嶼毫不躲閃地抬眼對上他的目光,豎中指:敢亂說話老子宰了你。
小蠻笑笑,從草堆下摸出一根菸,摸索半天都找不到火機,遺憾地嘆一聲:“有煙不能抽,還不如別讓我撿到。”
偽盜墓
祠堂果然不能住人,淋了一晚雨後,屋頂漏了,水漫延得到處都是,除了供臺之上沒有一處乾地。三隻乞丐面面相覷,小蠻笑得比哭還難看:“七爺,您看,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
樂正七坐在供臺上,垂眼看著手裡的青玉觚,淡淡地冒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們可以住到墓裡去。”
小蠻:“什麼墓?”
“我們上次進的墓裡,還可以順手撈點東西。村診所的劉大夫不是說了嗎,這一片常有人種地的時候挖出古物,”樂正七舉舉青玉觚,“這個東西太顯擺,不能拿出來,我們摸點銅錢或陶碗之類的小玩意兒,可以和村民們換點吃的,沒人會懷疑。”
柏為嶼張口結舌。
小蠻抽一下嘴角:“寶貝七,我們出來的時候把那個盜洞炸塌了。”
樂正七一本正經的說:“我們不從那裡走,你大伯找的位置離主墓室近,我們開一個新的,離主墓室遠一點,也會少很多機關。墓裡排水設計精湛,冬暖夏涼,條件比這裡好多了。退一步說,我們上次去直奔墓主身邊的隨葬品,小東西都沒多留意,這回下去撿點不值錢的東西。總之,我們先下去看看,如果墓裡的情況確實不適合住人,我們就把東西帶上來,到鄉鎮或縣城裡零零碎碎的換個千把塊,也不會過得這麼寒磣。”
“OK!”小蠻點點頭,掏出槍比劃比劃,對柏為嶼道:“兄弟,我們倆PK一場,天黑之前必須產生出一名楊過。”
柏為嶼以手扶額,對這兩人完全沒語言了。
楊小空去院裡上曠了很久的工藝美術史,授課教授是魏南河,兩人從同一輛車上下來,魏南河走在前面,楊小空走在後面;魏南河從前門走進去,為人師表的模樣,楊小空從後門溜進去,挨最後一排坐下來;魏南河在講臺上優雅地侃侃而談,院裡的女生紛紛被迷得七暈八素,楊小空則由於滿臉水痘痘疤而被同學們排斥,方圓五米都沒有人坐。
楊小空一點也不以為意,他翻出速寫本和水筆,隨手勾起四肢手腳的線描,他有這個習慣,速寫本隨身攜帶,一個禮拜就會用完一本,這本速寫本眼看沒幾頁了。
課上到一半時,後門人影一晃,身邊多了個人坐下來。楊小空抬頭看對方一眼,那是個男……孩子,看過去和樂正七差不多大,五官伶俐可愛,眼睛大而溫潤。那人顯然是跑得急了,連喘幾口氣緩過來,小聲問楊小空:“同學,點名沒有?”
楊小空搖搖頭,“沒點。”頓了頓,說:“同學,你走錯了吧?這是一年級的工藝美術史。”
那人放心地呼了口氣,“我知道。”
“研一的,不是大一的。”楊小空解釋。
那人瞪眼,壓低聲音:“你什麼意思?老子看過去是大一的小P孩嗎?”
楊小空無語:你看過去是高一的。
講臺上魏南河的聲音傳來:“陳誠實。”
楊小空身邊的人大聲喊:“到!”
魏南河:“你今年已經研三了,這門課再不過就不能拿到學位證書,我不會像前兩位教授那樣卡你,不過你也不要吵到我。”看看手錶,又說:“我們今天兩節課並在一起上,你堅持一下,安靜一個小時就下課了,書帶了沒有?”
陳誠實舉起手裡的書:“帶了。”
魏南河繼續講課。
楊小空重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