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月皺了皺眉,確實,陳禮是不會在工作上面爽約的。
“距離第一個說聯絡不上陳禮的,已經多久了?”孔明月開門進屋,孔來兒迎上前來,彷彿有話要和她說,可她心裡都是陳禮的事,沒有顧上。
她交換著兩側肩膀夾著手機說話,迅速換了身衣服,扭頭撞見孔來兒的眼神,打了個“我局裡有事先走了”的手語,就往外走。
“趕緊找人去陳禮的住處,新房,還有父母家,都去看看。但別和叔叔阿姨說找不到人啊,別回頭是個烏龍,嚇著人家,找個合適的藉口看看人在不在就行。”
講著電話,孔明月頭也不回地快步出了家門。
望著那扇飛快關閉的門,孔來兒的下眼瞼出現一條淡淡的紅線。
現在她的存在,對孔明月來說,已經是純粹的阻礙了吧。孔來兒忍不住這樣想。
急著找陳禮的孔明月顧不得想太多,她來局裡多少年就認識陳禮多少年,或許是因為是為數不多的女同志,她和陳禮的關係比其他人還近一點。
孔明月很清楚陳禮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平時對人並不熱情,甚至有點不好惹,其實什麼事都放在心上,從來對事不對人。即便陳禮常抱怨新人帶不起來,所有人遇事就找她,麻煩得很,實際上是她太強悍,凡事不放心放手。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天氣,只要一通電話,陳禮馬上就會趕到現場,就連母親做手術都不例外。如果是私事,陳禮也許會不靠譜放別人鴿子,可如果是關於工作的,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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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孔明月一時也想不到陳禮會有什麼事,這段日子雖然聊天不多,可各自都在工作,身邊也都有旁人可以作證。她也知道陳禮最近忙裝修,可能事情多,不過如果陳禮想請假,只要沒有緊急狀況,都會準的,不至於一聲不吭。
難不成路上出什麼意外了嗎?孔明月也一直給陳禮撥電話,都是關機。
“現在什麼情況?有訊息嗎?”到了局裡孔明月火急火燎地問。
眾人一致搖頭。
“問了一圈,大家最近一次和陳禮聯絡大都是前天晚上,因為她昨天休息,之前她就說自己已經攢了好多假了,好不容易休一天,也沒人打擾她。”小李和孔明月說,“今天早上,她沒來局裡,大家都以為她去那頭了,那頭以為她回咱這兒了,也有人打她電話,因為不急,所以都沒在意。直到下午她還沒出現,才覺出不對勁。”
“也就是說,從今早就音信全無?”
小李一臉憂慮地點了點頭。
“也許更早。”周堯看見她來,小跑著過來,“也許昨天就出事了。”
“現在說出事還太早吧。”孔明月不太願意這麼想。
“你心裡清楚,如果是其他意外情況,警察也好,醫院也好,早就會聯絡我們了。”
“問題是,她能出什麼事啊……”
法醫也不算前線人員,只和死人打交道,很少出現在犯人面前,就算是打擊報復,法醫也不可能先成為目標啊。
過了一會兒去陳禮家的人也都傳來訊息,陳禮的住處沒人,她父母在自己家,看到女兒同事還讓他們帶話,讓陳禮偶爾回家一趟,看起來是什麼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哪怕過後發現是烏龍,也不能再拖了,只能先按失蹤去查。因為昨天陳禮去做了什麼,沒人知道,萬一昨天就已經出事了,那到現在可能已經超過十二小時了。
儘管孔明月還是想不通,為何陳禮會攤上這種事,可仔細想想也深覺事態緊急,如果是綁架,得抓緊黃金救援時間。
“馬上去調陳禮的通話記錄,看她最後一次通話或者簡訊是和誰。”高力帆今天不在,孔明月知道得馬上和他說一聲,